在这事儿上,小草小心眼是真小心眼,记仇也是真记仇。
魏亭裕先天弱,小时候若非遇到林神医,小命儿早就没了,小草跟他在一起的那几年,为了给他调养身体,可是费尽了心思,本来已经差不多到正常人水准了,三年时间,就作成那个鬼样子,若是再晚些发现,估计等他死了,她都未必知道。
如果换成不相干的人,哪怕是以前接触过的病人,她都能眼皮不眨一下。
魏亭裕不同,之于她太重要,所以她是心疼得要死,又气得要死,甚至觉得,他这么遭罪,还不如诈死的时候直接死了算了,然后一边生气,一边又想尽办法给他治疗,只是他身体实在不好,才没在那般情况下跟他算账,时间长了,这肚子里火气也慢慢的消了,只不过,这件事便是一辈子,都不可能轻易说过就过,不再提及。
小草也不至于对魏亭裕做什么,只不过时不时的“提醒一下”,让他知道糟践自己身体的严重后果——没错,这才是小草最火大的地方,哪怕魏亭裕是被算计的,被骗这事儿都还要往后挪一挪。
小草摩挲着牌位,“你若真是为了我好,就该好好护住自个人才是,可惜啊……”事实上,除了最初拆穿魏亭裕的时候,小草是基本上没提这件事的。
魏亭裕也很清楚小草的爆点在哪里,所以半分不敢辩解。
“你说,你当初若是带我回来,何至于遭那么多罪?那时候的平阳侯府,便真是龙潭虎穴,我一个什么背景都没有的小民,成了你发妻,不是正合他们的意,留着我也好过我死了,你再娶个贵女不是。
有我在你身后,至少,有些因私算计,能帮你挡了,就败坏你身体那药,即便是没能躲过,最开始就知道了,要解决起来也不会那么麻烦。
这些,你不应该想不到的,所以,我真不知道你当初是怎么想的?
再有,那时候就回来,说不得能早些与闻人家相认,有闻人家相助,你那几年,何至于那么艰难。”小草轻声漫语的,说到后面,声音更低了几分。
“萱儿……”魏亭裕伸手握住小草手,闻人家且不说,因为那时候谁也不知道,其他的,他的确都想到了,然而,设想得再周全,她可能会有危险这一点,就能将其他所有给推翻了,其他的什么都能失去,唯独不能让她有一丝一毫的损伤。
小草瞧着魏亭裕,行了,就他的眼神,什么都说明了。
“现在说这个也没意思,不过,”小草将牌位塞他手里,“这个你收好了,给你提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