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窝里横的,也听说过惧内的,就没见过你这样外面无所畏惧,回家屁都不敢放一个的。”
魏亭裕很想说皇上你注意言辞,粗俗了;还有,别说得他家萱儿跟母老虎似的,萱儿脾气明明好得很,只不过有时候脾气稍微倔强了点,有自己的坚持跟底线,而他又始终不忍让她失望罢了,他们明明是感情好,结果被说得跟什么似的。
“皇上这是在怂恿臣欺负公主吗?”
“你敢!你敢欺负安国,朕直接摘了你脑袋!”
魏亭裕抬眸无言的看着宣仁帝,也不怕冒犯龙颜。
宣仁帝好似察觉到了魏亭裕的意思——说什么都是你——顿时就被气到了,“混账东西!”又抄起了另外的折子砸过去。
这殿内殿外的人,不管是伺候的人,还是值守的禁军,都有些噤若寒蝉,即便是将发生的一切都看在眼里的人,似乎都不太明白,宣仁帝怎么突然间就暴怒了?之前虽然也生气,但似乎也没这么恐怖,魏指挥使怎么惹到皇上了?
就算被砸了,魏亭裕还是没啥反应,甚至有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味道。
当真是让人想要直接上手抽他,换个人,指不定直接拖出去庭杖,不过似想到了什么,宣仁帝转瞬间冷静下来,“魏亭裕,你信不信朕让你滚到南边沿海去?”
魏亭裕眼中终于有了波动,衣摆一掀,麻溜的跪下,“皇上恕罪。”
宣仁帝坐回去,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恢复了气定神闲,古井无波的打量着魏亭裕——小样,还治不了你了?!“朕瞧着这个主意也不错,不若代朕巡视一下南边各地。”
魏亭裕这回没有开口,只是安静的跪着。
“安国前往北疆,朕会安排人料理她身边的一切事物,所以你也不用担心,再说了,你以前身体到底亏损严重,北疆天寒地冻的,你就别跟过去了,不然若是病了,反而让安国为你操心,南边暖和不少,正好挺适合你的,就这么决定了吧。”
“皇上……”即便知道这话可能只是宣仁帝要治治他,故意这么说的,魏亭裕依旧是眉头紧蹙,眼中的情绪都快要掩饰不住。
“怎么,对朕的决定不满?”宣仁帝沉下脸。
“臣不敢。”然后安静了下去,连同情绪都收敛干净了。
宣仁帝挑眉,都有点摸不清魏亭裕的套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