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混乱间,却听到吕方朗声道:“今日乃是祭祖的大日子,又是在家庙之中,若是沾了血腥,只怕亵渎了祖先神灵,五叔的事情,还是等祭祖之后,依照法度处理的好。”
众人听了连连称是,吕方挥了挥手,两名亲兵抢了上去,众人让出一条道来,将吕廉如同一条死狗一般拖了出来。长老看到时辰已近,赶紧吩咐众人依照辈分排好,吕之行便替了父亲主祭之位,先是祭祀谷神,接着便祭奠吕家历代先祖,待到诸般事务已经完毕,已经到了正午时分,众人都是又累又饿,有些年纪大的早已是勉力支持,只是心中还惦记着吕廉勾结外人,图谋族长之位的事情,不愿离去。
待到祭典完毕后,吕方便吩咐亲兵将那吕廉还有俘获的王家兵卒一同带回家中,自己却笑嘻嘻的站在家庙中,与庄中众人谈话。吕氏族人纷纷凑过来搭话,那些事先受了吕廉的好处的,心中最是不安,生怕吕廉将自己事先与其勾结的事情说出来,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一个个脸上笑得几乎都要开花了。便是没有支持吕廉的,也担忧吕方会如何处理被俘获的王家的人,毕竟吕方事情了了便拍屁股走了,他们可要在这淮上王俞治下厮混,若是撕破了脸,倒霉的可是他们,都在小心翼翼的打探着吕方的口风。
吕方却只是微微笑着,脸上毫无半份四品大员的骄矜,口中却只是打哈哈,半点打实的话也没有,直让人心里火燎燎的。
“任之贤侄,老夫都有几年未曾见过你了,快让我好生看看。”说话的是那吕德,只见他手拄着拐杖,儿子在一旁扶持着,十分衰颓的样子,方才在庙中推荐吕廉的精气神半点也没了。
吕方上前一步,扶住吕德道:“老公,任之回来匆忙,未曾到府上看望,还望见谅。”
“数年未见,任之已是一州刺史,老夫却发白齿摇,却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任之了。”吕德说到这里,摇了摇头,满脸都是意兴颓唐的模样:“我当真是老眼昏花了,竟没看出来吕廉那厮的狼子野心,差点铸成大错,死后哪里有脸去见祖宗,幸好今日有你在,看来这族长之位也只有像任之这等有德有能之人方能为之,大家以为如何呢?”说道这里,吕德转头对四周众人问道。
周围受了吕廉好处的听到吕德这番话,腹中无不大骂这厮果然是皓首匹夫,苍髯老贼。一开始受了吕廉的好处,跳出来为他说话,后来形势突变,立刻便将自己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反过来卖身投靠,支持吕方这赘婿做族长之位,这等
见风使舵的功夫果然是一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