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之力,还有余力进取,所以他将军器盔甲尽数都放在壁垒外,并不带回城中。”
田覠看完书信,站起身来,在帐中徘徊了许久,叹道:“自古知兵非好战,这攻打壁垒之人倒是个人物,钱缪这厮手下有顾全武审时度势,知兵善战;成及忠心耿耿,济济多士。国有忠臣,势不可图。也只能撤兵了。”说到这里,田覠神色颓丧,一时间仿佛老了十岁一般。
“既然如此,迟撤不如早撤,大军在外,日费千金,且州中也不过多日无主,不如等会末将便到去杭州城去,商定劳军财帛,并商定交换被俘军士的事情。”
田覠点了点头,叹道:“也好,田某此时累得很,这些琐事便劳烦你了。”
康儒点了点头,正要出帐,外面突然进来一人,正是广陵派来的使者李彦徽,只见他神色紧张,大声道:“听说昨夜镇海兵出城偷袭,攻破了我军壁垒,此事是否当真?”
田、康二人见他如此神色,知道他是害怕战事复燃,不但坏了他分润好处的事情,而且一旦退兵事宜不成,如果杨行密强行夺取宣州,只怕现在田覠军中的自己会成为泄气的对象。看到这贪鄙小人如此惊慌,二人心中不由得都生出一股快意来,康儒笑了笑,道:“不错,李公果然消息灵通,末将正准备奉主公军令,来处理此事。”
“且慢,康将军莫非忘了吴王的命令,淮南已经与镇海军议和,汝辈武人竟敢肆意妄为,这般做岂不是坏了大局,此事还是暂且放下,慢慢商量才是。”
康儒见那李彦徽色厉内荏,心神紊乱,连“武人”、“肆意妄为”这些混话都说出来了,浑然忘了坐在上首的田覠也是武人,康儒是奉军令行事,便调笑道:“李公这般说可就差了,吴王是下令与镇海军和议,可本来已经息兵数日,来主动动手的可是他钱缪,又不是我们宣州兵,莫非要我们束手待毙不成。”
李彦徽被康儒驳斥了理屈词穷,只是满口“你,你。”手指着康儒半句完整话也说不出来,一旁的田覠看着也觉得气出的差不多了,便开口解释道:“李公莫急,钱缪那厮虽然出兵攻打安墟垒,可却是显示实力,和我们讨价还价罢了,并无挑衅的意图,连兵器盔甲都没有拿走,你看,他信中写的明白。”说着便将那书信递了过去。
李彦徽抢过书信,仔细看了几遍,冷笑着看着康儒道:“这厮倒是精明的很,只是徒然以小伎俩骗人,料他日难逃吾之一握也。”
一旁的康儒也知道这是李彦徽在指桑骂槐,却装糊涂,笑着答道:“此人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