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相称。之后那沈玉田便将,告辞后便将各桩家用如同流水般的送了过来,就是做菜的厨子,沈丽娘所穿的衣衫,都一桩桩悉数齐备。沈丽娘一开始还开口拒绝,沈玉田却只说是小弟孝敬姐姐的,嘴上便如同抹了蜜一般。而沈丽娘又是出自钟鸣鼎食之家,对这些器具服色都是用惯了的,后来虽然遭遇大变,不得不吃了些苦,可是看到旧日的光景,那里还放得下,次数多了也就心安理得享用了起来,对沈玉田的印象也越发好了起来,便认了此人当了自家的弟弟不提。
吕方听了,心中的疑云不由得散去了,自己现在位高权重,想要和自己搭上关系之人也越发多了起来,想必这沈玉田是个巨商大贾,找到沈丽娘这条关系,便想从中谋利,这等行径在后世也是屡见不鲜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是了。便随口打趣道:“想不到一个月不见,某家竟然多了个便宜小舅子,下次我有闲时,便让他来见见我便是。”
沈丽娘听了,不由得心花怒放。自从吕方攻取下杭州之后,虽然对她的情爱依旧,可正妻吕淑娴与其共居一府之中,自然分去了不少时间,连爱子也被夺去,其中滋味可想而知。而且吕淑娴不但是吕方的正妻,而且在吕方手下诸将之中的威望极重,淮上子弟,以主母相视,吕家子弟更是遍布军中要津,和自己孤身一人一比较起来,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沈家本是名门望族,丽娘虽然是女子,可也是熟读诗书之人,联想起史书上那些以色侍人的姬妾,一旦所侍奉之人厌倦了,其下场是何等凄惨,那结交外援,以为自保之心便尤为炽烈,而那沈玉田也并非吕方所猜测的是寻常商贾,乃是温州刺史郭槐的府中属吏。自从陈五攻取睦、歙、衢、婺四州之后,浙江以东剩下的温州为当地数家势力所分据,州中刺史郭槐本是这些小势力妥协的产物,许再思借助湖州水师,在石城山一战大破浙东联军,温州州兵早已胆寒,吕方被委任为镇海节度使,管辖两浙诸州之后,郭槐赶紧派出使者进奉财物,可是还是害怕相邻的越州许再思或者明州赵引弓出兵攻打他们,便想要抱紧吕方这条大腿以求自保,却发现吕方这个新任的镇海节度使手下的重将大半都是淮上子弟,找不出什么门道。好不容易才打听到吕方有个爱妾姓沈,据说是乌程沈姓的长房嫡女,联想起自己府中书吏沈玉田也是沈家子弟,便派其前往杭州拜见,想要搭上这条关系以求自保,与沈丽娘正好是打瞌睡碰到个软枕头,正是投契之极。
吕、沈二人正各怀心事间,门外却听到王佛儿的声音:“主公,夫人让我传话说,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