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有什么要紧事情要禀告杨渥一般。
“陈伴当,这般匆忙,莫非前线战事有变化不成?”杨渥见状急问道,这陈潘在他还未继位之时,便跟随在身边早晚相随,所以在他继位之后,私下里还是不以官位想成,而直呼其为伴当。
陈潘敛衽拜了一下,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双手呈了上去,低声道:“大王猜的不错,正是陶雅军中传回的消息。”
杨渥接过书信,拆开细看,脸色便越发阴沉了起来,范思从在一旁看了不由得起了疑心,这前线战事有了变化,传到的书信都要经过自己的手,这参预机密之权王府之中不过寥寥数人,自己便是最核心中的一个,就连个那满脸伤疤的严先生都及不得自己,怎的陈潘却不知从哪里弄来了这封书信,自己却是丝毫都不知情,倒是怪异的很。
范思从正思量着,一旁的杨渥已经耐不住性子,将那书信丢到几案上,恨声骂道:“好个陶雅,好个王茂章,这两人好大胆子,竟然敢串通起来如此欺瞒于我,当我杨渥是个死人吗?”
范思从赶紧捡起书信,正犹豫自己是否可以看,杨渥已经恨道:“范舍儿你看看,纵敌不击,敌前退兵,难道这就是父王选拔的良将,这两人分明是居心叵测,说不定这两人与田、安二贼一般,正在和吕方那厮勾结,准备起兵谋反呢!”
“大王且慎言!”范思从赶紧出言劝阻,可是他的心里此时也犹豫了起来,依照心中所写的,进攻徽州的淮南军在水攻破城之后的大好局面下,却不但没有攻击援兵,控制徽州为进一步进攻两浙腹地做好准备,反而呆在城下浪费了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接着又莫名其妙的退回绩溪,将出兵以来的成果尽数舍弃,再联系起正面王茂章的行动,的确很蹊跷。更不要说这信并非一人之辞,信的结尾有十余处画押签字,其中好几个都是他熟悉的字迹,都是淮南军中的将校,这么多人众口一辞的攻击,让他的心中也不禁犹疑了起来。
一旁的陈潘早就耐不住性子,高声道:“不错,大王,那王茂章与吕方在董昌之乱时便有过同僚之谊,他儿子王启年与吕方的关系更深,当年吕方投入淮南军便是此人替他引荐的,这几个月来那王茂章不动一兵一卒,只是要兵要饷,谁知道这两人会不会勾结起来,倒戈指向广陵呢?这防人之心可千万少不得呀!”
范思从看到杨渥在上首来回踱步,脸上阴晴不定,显然正在思量应当如何处置,赶紧上前道:“大王,这些都只是一面之辞,并无王宣州直接勾结吕方作乱的证据。当年那吕方乃是淮南部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