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仆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缩了一下脖子,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看来这邵州城中又要不太平了!”
马希声来过多次许府,对于其中的地形十分熟悉,路上遇到仆妇看到他们两人行色匆匆,以为是有急事的客人,也没有上前阻拦,于是两人不过半盏茶功夫便到了后花园,只见假山上小亭中一名绯袍老人正闭目倾听身旁的姬妾弹琴,正是许德勋。马希声留下那名手下在假山脚下把住路口,以免有闲人闯了上来,自己快步向小亭赶去。
此时正好那姬妾一曲奏毕,许德勋睁开双眼含笑正要赞赏两句,却只见一人气喘吁吁的冲进亭来,一看却是马希声,赶忙站起身来躬身行礼道:“老臣见过大王!”
马希声伸手扶住许德勋,道:“许公免礼,某家今日不请自来,却是有一桩急事要咨询许公的!”
许德勋早已是年老成精,一见马希声这般打扮,未经通传便来到这里,必然有什么时分紧急机密之事,便先示意那姬妾到亭外去,才对马希声道:“是何等事如此紧急,大王请讲!”
马希声定了定神,便将先前马希旺要求出兵参与三湘义军遭到自己拒绝,便声言要联合马希范等人反对自己,后来吴军使臣来到,声言借道镇压义军,以及吕方出镇武昌,三路紧逼湘中诸般事向许德勋一一道明。最后马希声说道:“许公,某家并非贪恋权位,忘了在建邺的父王小妹,只是眼下局势混乱,若将马家剩下这点实力扔进去,结果必然是丢得干干净净。”
许德勋点了点头,道:“大王所言甚是,吴军的精悍你我都是见过的,那些‘义军’不过是饥民求生而已,乌合之众如何能与吴军的百战之余相抗衡,我们若是参合进去,必然没有好结果,便是你父亲在这里,也会赞同你的做法!”
马希声得到许德勋的支持,精神不由得一振,赶忙道:“可小弟还有希范他们几个并不知晓吴军的厉害,联合起来,难道要闹到同室操戈不成?还有吴军借道之事该如何处置?就怕他们假途伐虢,那可就后悔莫及了!”
“希范公子他们几个只怕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和你争夺大位,如今君臣名分已定,他们若要胡为,也只有以雷霆手段,显菩萨心肠了!”许德勋语气森寒,目露精光,全然不似一个垂髫老人:“至于借道之事,此事后患极大,不可应允!”
得到了许德勋的支持,马希声心中不禁暗喜,小心问道:“许公所言甚是,但吴军势大,当如何应对呢?”
许德勋站起身来道:“依老臣所见,王茂章那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