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取下粱贼朱友贞的首级来,收拾好了,和这欲玺一同送往晋阳”
李从珂却没有向往日一般立即从命,他激动的盯着李嗣源手上的欲玺,问道“义父,你手上的莫非便是那传国欲玺?”
“不错,正是此物”李嗣源将那欲玺拿到李从珂的面前,指着上面的一角道“前汉末年,王莽篡位,此玺由其姑母汉孝元太后代管王莽派其北阳侯王舜进宫索玺,孝元太后怒斥之,以玺投地,才缺了这一块你看,这里缺了个角,后来用黄金补上的,便是当年孝元太后摔坏的地方”果然正如李嗣源所言,欲玺的左上角有一小块色泽和质地都与一旁的欲质不同,乃是用黄金镶嵌而成的
“义父”李从珂将李嗣源拉到一旁,低声道“孩儿听说当年武皇去世之时,以三矢交付先王,其一复刘仁恭之忘恩,其二便是惩朱温之篡国;其三乃是罚耶律阿保机之背义若不能复此大仇,复三矢于家庙之中,便不为李氏子孙,不知是否有此事?”
“是有此事,那又如何?先王创业未半则中道崩殂,我无论为人臣还是为人子都应该将余事做完呀”李嗣源有些莫名其妙的答道
李从珂扯来一名手下,低声吩咐了两句,那手下脸上立刻满是兴奋,跳上战马就往宫城内去了李从珂转过身来,答道“依我沙陀旧习,从子虽非骨肉至亲,但与亲子并无大异,当年武皇去世,晋阳城中莫衷一是,多有异心之人,若非义父全力支持先王,先王也没有那么容易登上晋王之位现在义父攻陷汴京,斩杀粱酋,以矢复于家庙,武皇在泉下有知,也必当瞑目,义父您才是真正的李氏子孙,才最有资格登大宝之位”
李嗣源听了李从珂这一番话,不由得大惊失色,赶忙叱呵道“一派胡言若非义父简拔,某今日也不过是一塞上牧羊儿,沙陀乃贵种,又得前朝赐姓,非分之想,切莫有之”
“义父,神器本无主,有德有能者居之若说家世,蜀中之王建,淮上之吕方、凤翔之李茂贞,哪一个是高门出身的?若是义父您不是天命在身,为何这汴京城不战而下?朱友贞悬梁自尽?这传国欲玺自己没长腿,却出现在您面前?”
两人正争执间,先前那骑已经回来了,手中多了一块黄布,看那破破烂烂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从哪来扯过来的李从珂眼疾手快,一步抢过欲玺,又将接过黄布,强行披在李嗣源身上,高高举起欲玺,对身后的众沙陀骑士大声喊道“吾辈披甲挽弓,临阵厮杀,历经万死,主上年幼处深宫之中,如何知晓我等功劳太尉久经戎行,深知我等辛苦,又有吉兆在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