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住院部走廊人来人往,梁以璇掩上病房门,坐到了门前的休息椅上。
一晚上没睡好,又精神高度紧张了半夜,这口气一松,梁以璇很快感觉到了头重脚轻的昏涨感。
她低下头去揉摁起太阳穴,了会儿,视线里多了杯水。
抬头看见边叙,她接水杯说了声:“谢谢。”
边叙一滞,垂眼盯了她一会儿,在她隔壁座位坐下,好气又好笑地从鼻腔里轻哼出声。
“你哼什……”梁以璇看他一眼,“有意见就说。”
边叙撇开头去。
有些人现在脾气大着,他能有什意见。
说他不爱听这种生疏的话,她就肯换什亲热话?
“没意见,没意见得很。”边叙面无表情地说。
梁以璇喝下了水,觑觑他:“你不渴?”
“不渴得很。”
阴阳怪气。
梁以璇搁下空杯,拿起手机起身,想去舞团老师打电话请个假,走之前想起什,头看了看边叙:“你今天没事做吗?”
边叙目视前方不看她:“怎么没有。”
“那这边也没大事了,你去……”
“看这医院风景不错,”边叙舒坦地靠着椅背,指指窗,“打算在这儿找一天灵感。”
“……”
梁以璇托巡房护士帮忙看着点外婆,让边叙送她回了趟婆家,取了些换洗衣物和生活用品,程路上买了点早餐。
到医院住院大楼,经过走廊咨询台时听护士说外婆已经醒了,梁以璇匆匆赶去病房,进了门快步上前:“婆。”
“哎,小璇……”曹桂珍躺着朝她招了招手。
梁以璇在床沿坐下来,凑近了看她:“婆,你现在头晕不晕,疼不疼?”
“婆不疼,刚刚有个医生来过,说那个麻药还有劲……”曹桂珍握着她的手,“护士小姑娘说你是半夜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