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过钢琴琴键和踏板,用两倍速弹了支试音曲。
梁以璇和灯光师确认了一遍因综艺拍摄需求而修改过的走位。
万事俱备,刘彭在观众席问两人:“两位老师先试一段?”
梁以璇和底下乐池的边叙对视了一眼。
边叙努努下巴示意她定。
梁以璇垂下眼,慢慢深吸了一口气。
这支舞和曲子对她和边叙来说已经熟悉,她相信边叙不会有偏差,想把饱满的情绪留给正式演出。
这是她从欧洲回来以后第一次公开演出,虽然只是一个选段,但比起平常单纯的现场演出多了录制播出这一环,她想不出意外的话,妈妈会看到这场舞。
调整好情绪,她抬起眼说:“要不直接始吧。”
刘彭比了个“ok”的手势,刚要发号施令,忽然听到边叙说:“等等。”
“嗯?”
“我跟梁老师沟通个问题。”边叙从琴椅上起身离开乐池,顺着临时搭建的阶梯上了舞台,走到梁以璇面前。
正往舞台点位走的梁以璇停下脚步,回过头去。
边叙背对台下,低下头靠到梁以璇耳边。
“怎么了?”梁以璇满脑子想着遗漏了什么细节问题。
却听到耳边那道压低的男声说:“因为看了那么多场芭蕾舞剧,我只从你身上得到了创作欲。”
梁以璇一愣,晃了晃神才回过味来,边叙在回答她在化妆间提的那个问题。
他在说,他不是某天临时需要灵感,走进剧院随便挑走了一个还算顺眼的芭蕾舞演员,而是在寻觅了久以后才找到了她。
“让一个作曲人回答为什么在某时某刻产生灵感,跟问一个男人为什么对某个女人产生欲|望有什么区别?”边叙掀起眼皮看了看她,“梁以璇,你还挺会为难人。”
梁以璇目光轻轻闪烁了下,抬起眼睫看向边叙的眼睛。
所以,其实当初边叙在床上也不算全在敷衍她。
他是真的无解释,他为什么只在她身上得到了创作欲,才把答案说成了另一种欲|望。
换作其他男人,大可以在那种时候说上一句甜言蜜语。
可对一个倨傲自负的人来说,承认这个“只”字,却花费了将近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