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这样!"女人们纷纷点头,酸涩的气氛陡然一扫而空。
"我就说嘛,如果不是有人存心勾引,奎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来。"伊莎贝拉跟着表态。
满桌人齐声附和,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将整个事件的走向悄然偏转。奎甚至不发一言,便完成了从粗鲁的施暴者,到美人计受害者的华丽蜕变。
卡夏目瞪口呆。
虽然她也是女人,但却似乎完全无法理解,身边这群美丽的生物了。
其实,女人就是这样,或者说心中仍存有爱的女人都这样。
即使再蹩脚的理由,只要对维持原有的亲密关系有利,她们也会潜意识的催眠自己,选择相信,而且信的发自肺腑,绝不勉强。
但奎是野蛮人勇者,听到自己女人为他辩解的语言时,全然没有窃喜,反而是越来越多的愧疚。
"其实..."奎正要开口,身旁的弗拉维却忽然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虽然他肯定,自己的声音足够让餐桌旁的所有人听见,但女人们却仿佛集体失聪,仍旧自顾自的说着维护他的话,而且还越来越大声了。
"奎,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弗拉维的双眸中只有柔情。
"你们没必要这样。"奎不由放低了声音。
弗拉维挠了挠他的手心,俏皮的笑道:"奎,这就是爱啊。"
"这就是…爱..."淡淡地暖流,从野蛮人那颗被冰封的心房内缓缓溢出,熨烫着包裹心脏,遍布龟裂的坚冰。
咬牙忍住,奎悄悄握紧了弗拉维的手。
餐厅忽然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和弗拉维一样,将装满柔情的目光,投向了坐在主座的男人。
除了卡夏。
站在餐厅门廊前的血乌鸦,已是泪流满面。重重吸了吸鼻子,转身走了出去。
陪同她一起赶来的碧塔丽娅,沉默许久,忽然开口,"其实女人不傻,对么,朵拉?"
潘朵拉嫣然笑道:"对极了,碧塔。"
淡淡地月光从帷幕的缝隙,洒落舷窗,仿佛一面锋薄的银镜,照亮了船长室气派的大床。女人的贴身织物从门边到床沿,凌乱的散落一地,最近处还有条长长的黑丝袜慵懒的搭在床尾,脸颊上残红未消的诗寇蒂和弗拉维,赤裸着羊脂般的背脊,埋首酣睡。
后甲板的铁匠铺,法拉正和史密斯做着珠宝匠篷车最后的安装。雷山德大师已用彩虹刻面代替了日益稀少的符文石,为整车做了防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