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顺着窗台照入房间时,17岁的达马斯在家中卧室床上缓缓睁开了眼睛,他总是能在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的时候醒来,然后,睁开眼,就能看见窗台上鱼缸里肆意游荡的金鱼。今天,同样如此,当达马斯感受到了阳光照在脸上的暖意,在这股暖意的包围先慢慢体会着闭眼时被阳光照在眼睛上的那抹暖红,他醒了过来,可是,当他睁开眼的瞬间,鱼缸里的金鱼却不动了。
达马斯仔细看了一眼,等刚刚醒来时双眼的模糊感慢慢退去,看见那条金鱼挺着圆鼓鼓的肚子亮起肚皮的飘在水里,他脸上没有失去宠物还小孩子应有的难过、也没有男孩子在叛逆的青春期对生命的漠视,一股木然出现在了他的脸上,像是一个懵懂的儿童指着祖父的尸体问母亲‘死亡是什么?’一样的掀开被子从床上爬起来,站在窗台边……
就这么,看着。
“达马斯,起床吃早饭。”
当、当、当。
说话声率先传入房间后,脚步声在二楼地板上不断传来,随后,敲门声响起,紧接着那扇关着的房门‘吱’的一声被推开,被称为‘血腥玛丽’的老夫人出现在了那里。
“它死了。”
达马斯站在阳光下说了这么一句。
玛丽走进房间,伸手打在了达马斯的尽头和他站在一起看着鱼缸里鱼说道:“你喂的太多了,这就像是一个人在不该拥有这么多的时候拥有了不该属于你的东西,也许这会是个灾难。”
“母亲,多科家族不该拥有统治权么?我们现在不该拥有那些人的跟随了么?小时候……”
玛丽伸手在最小儿子的头上胡噜几下,带着笑容说道:“去,把你的衣服穿好。现在你最该在意的事是学校里那个女孩更漂亮一些,还有,在准备和一个女孩发生点什么的时候,记得使用安全措施。”
老夫人转身离开了,走出房间的那一刻一点都不避忌的说道:“那东西在你床头柜的抽屉里。”
噌。
达马斯的脸通红。
楼下,多科坐在餐桌上挂着满脸的愁容。昨天是他备受屈辱的一天,那股劲直到现在还没缓过来。
老夫人从楼上走下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大儿子那张脸,于是,身上还挂着围裙的她说道:“别把你那对全世界都不满意的表情带回家来,作为一个男人你得记住一件事,目标是插在最远端的旗帜,要是你一直都在地图上看着目标抱怨着距离太远,那这辈子你都不可能有抵达目标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