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再看旁边那几株枣树下残留的一些爆竹的红色纸屑,以及屋檐下才挂了几天,正鲜艳的红灯笼,她似忽然意识到,自己才刚刚成亲。
若是出嫁的女子。这个时候应该是在做些什么呢?
上一世……才刚想,库房的锁就开了。阿圣的一声唤,便将她微有些恍惚的神思拉了回来。将心底那点忽然生出的不适压下后。她淡淡一笑,便走了进去。
去年她就让人将库房和杂物屋之间的那堵墙打通,将库房扩大了近一倍,所以这一进去,即看到满满当当的全是绫罗绸缎。因库存不少,加上又是阴天,所以库房里的光线不怎么好,掩千花搁的位置又高,因此她走到那边后,便叫了阿圣一声。
“要拿下来吗?”他走到她身后,抬手就要帮她拿下一匹料子。
“不,不用,你帮我看看那里是放了几匹,我大致算一算。”
她一边说,一边翻着账目册,两人相互帮忙下,这些东西很快就清点好了,她心里也都有了低。合上账册后,打算回去歇一歇,然后下午去莫大老爷那边将事情了结了。
却一转身,就发现阿圣还堵着她后面,两人离得很近,她差点没撞到他身上。
“怎么了?”莫璃抬眼,就看到他正低头看她,高大的身子几乎将窗户那透进来的光都挡住,安静的库房内,狭窄的货架间,似只他的呼吸声可闻,微沉。
外面的雪还在下,库房里不比寝屋,阴冷得厉害,也不知是不是站得久的关系,还是忽热被吓一跳,莫璃不禁打了个寒战。
“冷?”他抬手,手背在她面颊上轻碰了碰。
一阵大风将枣树上的积雪卷得漫天飞舞,虚掩上的房门也被吹得动了一下。
莫璃被惊回神,忙推了他一下:“这又不是屋里,你怎么……”
耳边传来一声炙热的叹息,伴着略有些浑浊的呼吸拂到她面上,烫得她一窒。
既然要了结当日的赌约之事,自然是不能少了当日的公证人。
幸好这几日谢歌弦并不忙,上午贾黑从莫大老爷那得了信后,就又去了谢歌弦那儿请人。
于是,下午,莫大老爷家的大堂内,便坐上了好几位客人。
茶几上正冒着热气的茶水没人碰,气氛非常沉默,除了几句场面话外,谁都没有多说什么。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双方确认无误后,银票就交了出去,而压了莫璃一家十几年的租赁文书也在她眼前被撕碎,一切都那么顺利,却又那么不容易。
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