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军队官吏的钱袋子,他们都视为理所当然。”
“他们就像猪一样被养着,过去上百年东阳区风平浪静,银血会没被宰,所以他们也一厢情愿地认为,银血会以后也不会被宰。“
荆青蚨忽然回忆起往事:“我上国中的时候,曾经被当时郡守的侄子挑衅,当时我不知道他的身份,因此争吵打闹起来,后来教师要求我道歉……”
乐语:“你没道歉?”
“当然道歉了。”荆青蚨脸色不变:“我又不是那些蠢货,为何要得罪郡守的侄子?后来我们不打不相识,还成为了好朋友,我得到过他不少帮助。”
不愧是你,乐语心里暗道。
“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低头,之后还有无数次,而我低头的原因只有一个——权势。”
荆青蚨说道:“我很庆幸那一次冲突,因为它打醒了我,我所依仗的银血,让我有资格跟别人不讲道理,但也有人可以跟我不讲道理。”
“我可以低头,但我们姓荆的,不能永远都低头。”
“他们当年可以用铳,用刀,用剑,用笔赢来自己不讲道理的资格。”
“我用钱,也一样可以。”
“只是这几十年的经商,我学到了一件事——越是试图获取更多权力,就越会发现银血会是有极限的……”
“除非超越银血会。”
“答应我。”荆青蚨睁开眼睛,寒声说道:“你要扶持白夜,摧毁银血会,扳倒郡守府。”
“接收银血会的遗产,引导和阳军的内讧。”
“煽动仇恨,制造屠杀。”
“以荆家的名义庇护民众和商会,占据大义,窃取政权。”
“然后……”荆青蚨猛地抓住乐语的手腕,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乐语,“让荆家变得更加伟大,让我们姓荆的,不需要再像个下人一样,向人低头!”
乐语摸了摸自己的左手腕上的铁护腕,在不可见的光屑掠动中,铁护腕悄悄延伸出一根细长的针。
“我向你承诺。”
“我会扶持白夜,摧毁银血,扳倒郡守。”
“我会接收银血会的遗产,引导和阳军的内乱。”
“煽动阶级仇恨,掀起腥风血雨。”
“以荆家的名义庇护无辜者,占据大义,窃取玄烛政权。”
“荆家会变得更加伟大,荆家人从此之后,也不再需要向人低头。”
荆青蚨长呼一口气,心满意足地松开抓住乐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