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滚,不然等下我就没这么客气了。”
兰茨很懂这些泥腿子,只需要将喊得最大声的人打一顿,再说几句狠话,其他人自然就会散了。
但这次不一样。
那些人非但没有离开,反而聚集得越来越多。他们扶起被殴打的汉子,沉默地看着兰茨等巡刑卫,他们的眼神就像一根根针刺到兰茨身上,让他感觉很不舒服。
“看,看,看,还不走是吧?好,这么喜欢看,我就让你们好看……”兰茨骂骂咧咧走过去,却被旁边的同僚拉住了。
“别发飙了。”同僚按住他的肩膀:“不对劲。”
很不对劲。
堵在海角门大道的人越来越多,他们有的是闲人,有的是闻讯而来的工人,更多的是附近普通的居民。工人们大声诉说那个车主的恶行,几百几千张嘴同时议论咒骂,窃窃私语的声音化为波涛阵阵的潮声,一浪接着一浪拍击这座象征着玄烛阶级的壁垒。
其他巡刑卫很快就知道出事了,连忙过来一起堵住海角门,兰茨连忙问道:“队长呢?”
“下午就去香雪海了!”
“淦!这怎么办?”
“总之别让他们过去就对了!”
就当双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一个中年男人走了出来,兰茨顿时像找到救命稻草一样大喝道:“老海,又?是你在搞鬼对不对?我就知道是你!”
就像工人们很熟悉海叔,兰茨等巡刑卫对他也不陌生。有时候工人店铺得罪了巡刑卫,多数都是由海叔为他们赔礼请罪,光是兰茨就吃过海叔不少次饭。
兰茨对海叔的印象,就是一个极好欺负的软柿子。现在气氛这么紧张,遇到这么一个软柿子,兰茨当然是大喜过望。
然而跟兰茨记忆里那张懦弱赔笑的脸孔不一样,现在海叔的表情异常冷漠平静:“兰茨,让巡刑卫让开,我们要去找荆会长。”
“哈?你?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屁话——”
啪!
一个小石子从海叔后面飞过来,精准命中兰茨的额头,将他脑袋砸出一片血花。
兰茨惨叫一声后退到底,其他巡刑卫连忙扶住他,脸色突变,大声骂道:“你们想干什么?造反吗?”
“你们敢袭击巡刑卫?”
“放肆!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
海叔平静说道:“我们当然知道我们要干什么。”
“我们要一个公道,一个合情合理的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