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晴眉抱住了呼延丝萝,呼延丝萝听到她的鼻息呼到自己的耳垂上,耳朵传来的微痒感瞬间止住了呼延丝萝的所有话语。
“没有人生来就有原罪,没有人可以选择自己的出身。”
“你那些洪水猛兽的情绪,虽然不至于,但我理解。人每每活到某个时候,就会开始讨厌那个弱小的自己。”
呼延丝萝伸手环住牧晴眉的腰,低头靠着她的肩膀,轻声道:“晴眉你也讨厌过自己吗?”
“当然有。”牧晴眉说道:“我第一次讨厌自己,是当年冥鸿一身血回家的时候,跟我说大哥死了,我把他打得很惨。“
“实际上,我其实是希望他能将我好好教训一顿,如果我当时年纪没那么小,如果我战法再强一点,如果我跟着他们去……说不定一切就有挽回的可能。”
“只是冥鸿真的太弱了,还不还手,我一不小心,差点把他打死了。”
“而我第二次讨厌自己……是在那天晚上,我隔着海角门的废墟,远远看着他跟我们说,‘保护好阴音隐’。”
“对自己的厌恶,都是源于自己的无能。”
“每一次讨厌自己,都是一次长大。”
牧晴眉按住呼延丝萝的肩膀,凝视她的双眼:“恭喜你,你也变成一个肮脏的大人了。”
“但是……”
“如果你真的心存愧疚,就好好工作,为重生的玄烛郡添砖加瓦吧。”牧晴眉笑道:“也不要觉得这种情绪是不好意思的。你跟那些需要去公审大会走一遭的人相比,正是你内心道德法则所衍生出来的这份罪恶感,才令白夜愿意相信你。”
“只有抱着枕头哭过的人,”她轻轻拭去呼延丝萝眼角的泪迹:“才能学会什么叫温柔。”
“如果你真的愧疚得想要做些什么补偿的话……那我就收点利息吧!”
“啊?晴眉你别闹!”
牧晴眉将呼延丝萝转了几圈,头埋在她怀里蹭来蹭去,一边蹭一边傻笑:“丝萝你抱起来好舒服啊——这大好身躯不知道未来要便宜给哪个禽兽——还是先便宜我吧!”
“别闹,放我下来,你放我下来!”呼延丝萝羞恼喊道:“快到门口了!”
牧晴眉将呼延丝萝放下来,还细心帮她理了理胸口的皱褶,一本正经说道:
“望海宫你要注意仪态啊,万一外面的人看见你衣衫不整地监狱里走出来,怕不是引爆所有目击者的脑袋,然后明天小道消息就会传遍玄烛郡,后天关于你的‘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