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转身离去,离开之前点燃了室内的蜡烛。
衔蝉尘尘绷紧身子似乎还不肯罢休,照夜白低头在他耳边说道:“谢司长在看着你。”
衔蝉尘尘瞪大眼睛看着她:“你还说你不是来约束我的?”
“这不叫约束,这叫真诚的提醒。”照夜白无奈道:“但你不是来打架的。”
“所以你明白为什么我们义卫更愿意走实战路线了吧,”衔蝉尘尘甩开她的手,走到一边坐上去:“跟讨厌的人呼吸同样的空气,实在太令人不爽了。”
“是吗?”乐语笑道:“跟你不一样,我的心情可是好得很。或者说,我就没有心情差的时候。”
衔蝉尘尘马上讥笑道:“哪怕拜狱死了?也对,你跟他又不熟,你有什么理由为他哀悼呢?”
“我跟他确实不熟,我也并没有因为他的死亡而感到悲伤。”乐语又捻起一颗葡萄:“跟烟花一样,他亮过,盛开过,死得其所,了无遗憾,我又有什么资格为他哀悼?”
“我只有资格为自己愤怒,比方说,狠狠踢一下某个不懂礼貌的小屁孩,你说是吧狸奴?”
乐语打了个响指:“我现在无法判断自己会不会生气,所以我建议你最好说话小心点,现在你的分数是负一分,衔蝉督察。”
两人对视良久,照夜白和诗怀风对视一眼,暗暗叹了口气。
“你在怪我,是吧?”衔蝉尘尘忽然说道:“你是不是在想,如果不是我逼得你禁足半月无法离开自己家,那拜狱就不会在夜晚上门拜访你;如果他夜晚没有出去,今晚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你在怨恨我,同时也在怨恨自己的无能,是吧?”
该不会真要打起来吧……诗怀风朝怀里摸索手铳,趴在地上睡觉的肥橘警惕地爬起来,蜡烛的火苗摇曳晃动。
“哎?原来还能这样想的吗?好,我已经在狸奴的本子里添加一笔了,等你以后被我关在地下室里的时候我会跟你算账的。”乐语慵懒说道:“现在,是不是该介绍你后面那位忍着天大委屈跟在你后面的可爱少女呢?”
衔蝉尘尘冷声道:“一个抱猫的门徒,不值一提。”
“照夜白,统计司执行队干员,负责护卫衔蝉督察的安全。”照夜白微笑道:“同时也是义卫门徒‘相照’,称呼我为小照、夜白都可。”
“我还以为义卫都是衔蝉督察这种浑身‘王霸之气’的人呢,没想到啊……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真的比人与狗还大……”乐语叹息一声,在衔蝉尘尘发飙之前问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