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快乐,也没有任何悲伤。”
乐语心里一动,隐隐意识到一个他不愿意去想的可能性。
千雨雅继续说道:“直到我听闻,荆正威曾经以‘阴音隐’名义行事;而且荆正威曾经给我寄钱,说是兄长的朋友。”
“荆正威是兄长的第三份遗产,当我确信这一点的时候,荆正威死了。”
“然后,琴老师你出现了。你是荆正威相交莫逆的至好亲朋,就像荆正威与千羽流;也是亲手杀了荆正威的亲密叛徒,就像阴音隐与千羽流。”
“你认识千羽流、荆正威、阴音隐。”
“你知道所有的秘密,也知道一切的真相。”
“而且,”千雨雅看着乐语说道:“你认识我,你在课堂上维护我的人际关系,刚才也证明你会因为我不重视自己而失望。”
“你是兄长留给我的第四份遗产。”
“确实没有什么情报值得我付出一生。”千雨雅像是在叙述旁人的故事一样,平静地说道:“但你值得。”
“我的心因你而动,我的血因你而活。若不能成为你的家人,我连人生都无从谈起。”
乐语明白千雨雅的意思。
不是爱情,不是亲情,不是友情。
而是冷血。
千雨雅居然激活了冷血体质。
纵观乐语认识的冷血人,千羽流、夏林果、荆守,他们无一不是需要依赖别人才能有活下去的动力,就像千雨雅之于千羽流、千羽流之于夏林果、荆青蚨之于荆守……
他们的内心无悲无喜,唯一的生存意义就是成为别人的工具人,不然他们连自己想做什么都不知道。
世间万物对他们而言都没有意义。
他们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步入死亡。
“但你难道就不想拯救国家社稷吗?听说你以前想做医官,就没打算做一位活死人肉白骨的神医吗?”乐语试图抢救一下千雨雅,千雨雅应该是知道千羽流死讯后,心情激荡之下才激活了冷血,并非生而冷血,说不定还有得救。
“当医官,是因为我想救治兄长;拯救国家,是因为兄长说学医救不了辉耀。”千雨雅说道:“但他都死了,就算我达成这些目标,我也没办法……向他炫耀。”
乐语感觉救不回来了。
千羽流与千雨雅相依为命十几年,在激活冷血之前,千羽流就与她的人生密不可分地绑定在一起,想让她忘却千羽流,就等于否定她过去十几年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