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大振,五军营将士齐声怒喝:“为辉耀燃光!”
“好,那你就踏着世代家传的荣誉之路,为了偏执而荒谬的愚忠……”陈风暴丢掉塔盾,双手握紧巨剑,如同巍峨不动的山峦抵挡苏玉楼的剑势。
“让余生就变成一块没用的石碑吧。”
……
炎京南方崇圣门的城墙上,正在驻守城防的士兵,忽然看着有人踩着疾刀靴迅速接近,顿时紧张起来。
但等来者的身影逐渐清晰,城防队长神色顿时变了:“是十弦武柱步棋步将军!他受重伤了!赶紧打开小门让他进来!医官,快去喊医官过来!”
等城防队长带着医官下去,便看见那位威风凛凛的近畿将军此时进气多出气少地躺着军士的怀里,丢了一只手一只脚,脸上有一只眼更是被硬生生挖走了。伤口在不停滴血,似乎跑回来已经耗尽了他的所有力气。
“步将军,医官来了,你不要担心——”
“不……”
城防队长茫然地看着,但他发现步棋根本不在意自己的伤势,瞳孔对不上焦距,似乎仍旧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了。
“步将军,你说什么?”城防队长问道:“你是想说敌人的情报吗?”
“对,不……不是……”
突然间,就像是触碰到什么开关,步棋的神色陷入歇斯底里的疯狂,不顾伤势奋力地挣扎咆哮!
“不是人!”
“他不是人!”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不要……”
看见这般失态的十弦武柱,军士们面面相觑,不过也没多想,只觉得十弦武柱可能是在妖变之夜里被妖变的怪物所伤。
与此同时,崇圣门十里之外的小山坡上,一个戴着眼镜的英武男人正在眺望地平线上的炎京。他看上去倒不像是武者,更像是个学者。
一个舞着棍子的年轻武将从后来靠近他,笑问:“为什么放过他?”
“大战之前,流言和恐惧是最好的先锋。不过,我似乎下手太重了。”
“真稀奇,你居然会犯错。”
“十里之外,就是辉耀的核心,权力的巅峰,千年历史的沉淀,万民信仰的汇聚。一想到炎京已经触手可及,哪怕是我也难免会有些失态。”
“那么。”银古月问道:“要入京了吗?猎首有点迫不及待了。”
蓝炎转过身,看向后面旌旗如雨、将士如林的千万军势。
“告诉柴薪猎首,越是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