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天真的好意,然后心怀愧疚地活下去吧。”
“等等!我还有办法,我还有——”
“哦,什么办法?”
迎着茶世隐好奇的目光,乐语看了一眼周围的锦衣武士,以及那位深不可测的内阁首辅,喉咙咕咚,欲言又止。
在这里说出自己最大的秘密?让茶世隐,让那些人知道他的秘密?
乐语咬牙说道:“你让明水云过来,我亲自跟她说——”
茶世隐忽然说道:“你以为你的感情是真实的吗?”
乐语一怔。
“虽然按照你的履历,你应该是一个无血无泪之辈,但你现在的表现……不过也没所谓,反正都一样。”茶世隐悠悠说道:“你该不会忘记右手手背上的圣剑印记吧?正是因为那个印记,你才会将水云宫视为亲人,你对她的所有感情也是源于印记的影响。”
“说起来,你是那种极其罕见的冷血人,你或许以为冷血能抵抗圣剑印记的侵蚀,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没用。”
乐语当然知道冰血体质没用。
当他获得巫支祁的记忆,当他从巫支祁记忆里看见,那个拥有‘残血体质’的风吕因为背叛剑主而如此痛苦,他就知道冰血体质从一开始就没发挥作用。
“你对水云宫的所有感情,都是虚假的,无理的,可悲的。”茶世隐说道:“你扪心自问,要是换成别人,跟你认识了几个月,难道你就会将对方视为生命中必须守护的对象吗?但你跟水云宫也只不过是认识了几个月,为什么你就愿意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挽救她的生命?”
“当然,你可以找一万个借口来反驳我,但我听说血管里流淌着冷血的人不会欺骗自己,在你说出口之前,你先问问自己——”
“你真的是那种,愿意为了别人而燃尽自我的人?”
“你除了她以外,难道就一无所有吗?”
“你现在的心意,是真实的吗?”
乐语侧着脑袋看着茶世隐,身为微微颤抖,嘴角抽动,嘴巴微张,仿佛喉咙里有千言万语,但他就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承认自己的无能,认清现实的残酷,然后继续热爱生活吧。”
茶世隐回头看向令将离:“将离公,现在炎京戒备最森严的地方是哪里?”
“本来应该是皇庭,但昨夜皇庭金吾卫死伤惨重,而且皇庭因为要住人,出入终究比较多漏洞。”令将离拱手说道:“现在戒备最森严的地方,应该是刑部的八重血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