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这太难得了吧。沈师爷微微点头,想起之前还想将这名气窃为己有,这一点龌蹉的小心思,更是惭愧不已。 “东翁说了,他虽亲自不能过来,但还是要向小友你表示谢意的。”这一番周知县确实应承了亲自来,但后救赈之事太多,心底也觉得见一个连童生都不是的学童没有必要,就让沈师爷自己来了。 之前与周知县也交代清楚了,一不要伤了与提学道的关系,二周知县要把这救民水火的功劳作为自己政绩,所以不能让少年将这事情泄露出去。 想到这里,沈师爷咳嗽一声道:“这里是五两银子是东翁的私赠,聊表谢意!” 林延潮听到五两银子的一刻也是惊呆了,心底骂道,娘的,你周知县的乌纱帽,只值得五两银子?你这给得也太少了吧。 这县令也太极品了吧。却见沈师爷脸上却丝毫愧疚之意,也没有,林延潮恍然明白了。 霎时之间林延潮脸色变得很难看。 沈师爷见林延潮脸色先是一愣,然后变得难看,自己清楚对方的不快,当下连忙解释道:“小友,这五两银子乍看不多,但是也算与县尊老爷结下了善缘不是,你是要考取功名的吧,将来总归要过县试这一关,这一点善缘对于你来说,将来可是有莫大的帮助啊。” 林延潮听了沈师爷这么说脸色好了一些,肯耐心与自己解释,说明沈师爷这个还算是有点诚意的。或者说报酬多少自己有那么点商量的余地 不过林延潮也明白,五两银子与周知县乌纱帽比起来,价值差距有多大。如果敢问一声,胡提学帮了周知县这个忙的话,周知县敢给五两银子就打发了吗? 至于县试,什么善缘,没有落到身上的好处都是浮云。 若是自己县试时,周知县调离候官县,自己找谁说理。这沈师爷还真以为自己是十二三岁的无知少年? 心底虽这么想,但林延潮面上还是十分恭敬,将对方的话一字不漏地听在耳里。 “你看之前你们家免两年徭役对吧!我知道是胡提学授意的,但县尊老爷也是点头了不是。” “还有结交县尊,这是多大的面子,日后若是再有里长,胥吏为难你们家,就尽管到衙门来,县尊会替你做主的。” 沈师爷好处许诺了一堆,换作其他天真的少年,自己这一番话可能就当真了,还要千恩万谢一番,感激涕零不已。但是这少年没有表露任何情绪,认真地听着。 莫欺少年穷。 欺老不欺少。 沈师爷脑海中不知为何冒出了这两句话,这都是他久历衙门多年,磨练出人情世故的经验。 沈师爷又许下林延潮许多空口承诺,林延潮继续认真地听着,但对于这些没有落到实处的东西,仍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是,是,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