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担心我会垫底了。” 林延潮偶尔也听了一两句,只想说,这些少年人,通过贬低别人,来抬高自己有意思吗? 两更天时,林延潮,一不留神就读了一册半,这进度连自己都不敢相信,早早收拾书袋,回号舍睡觉。待见了黄碧友,他对自己冷笑两声,一副不屑的样子。 第二天又读了一册半,林延潮已是将林燎给自己的四册《大题小题文府》读完 第三天,林延潮拿着和读完的四册书给林燎。 林燎见林延潮来还书,一愣道:“你怎么读得这么快?” 林延潮只能撒谎道:“先生这几日教破题之法,学生就先研习揣摩,每篇范文里的破题之法,之后承题,起讲也略微一观,起股等以后再学。” 林燎也没反对道:“不按部就班,先学如何破题也是可以的,为学一道,主要还是要靠自己的悟性,为师不过将你领进门罢了。” 于是林燎又指点了林延潮破题,再借给林延潮四册书。 下面的日子,也就相当林延潮每日用课余时间,花了十五天,一字不漏看了一部几百万字的小说,可谓丝毫压力也没有,不过时间有点不够用就是,导致林延潮最后三天,每天都读到三更天,一日读两册书。 当然外舍的弟子,也将每日看林延潮背书,当作一个茶余饭后的笑料来谈。林延潮的努力,总算有了回报,到了月考前的一天,《大题小题文府》里有关,孟子一书的二十六册,林延潮全数看完,于脑海里一字不漏。 终于到了月考当天,林延潮由于前一夜书读得有些迟,故而睡得迟了一些,赶到考场时,已是快要开考了。 见林延潮打着呵欠走进考场,下面的外舍弟子都在偷偷讥笑。 “考试前一日还在想临阵磨枪,昨夜可是背到了三更天吧!” “今日不知能否提起笔来。” “此人真是可怜,不知他如此背法,将整本文府背了两成了没有。” “两成,你莫非以为他是神童啊?以我想来,他能背一成就了不起了。” “就算背了十分之一又如何,他又不能过目不忘,多半记了前面,就忘了后面,最多再过个几个月,他忘光了,又要重头背起了。” “真是羞于此人共学,就算将来中了中了进士,与此人同舍,也是颜面无光啊。” 众人一个劲地感慨,不久月考的试题,就发下来了。 这一次是由闽县县学教谕命题,这是官府亲定的官课。 官府每年从藩库拨支经费给濂江书院,也以官课来考核书院学生进展如何,官课自是比书院自己出题的师课更重要。不仅事关书院弟子名次,官府还会给奖银,每次官课的卷子,官府还会统一抄录一遍,刻印上缴。 官课如此重要,林延潮的同窗们也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