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延潮待要高声喊人拿贼,待仔细一看才发觉原来墙头上的是于轻舟,墙下的是朱向文,黄碧友。 朱向文在那囔囔道:“糟菜饼来一个,要是,没有,红糟肉饼来一个也行。” 林延潮看了走到墙下问:“你们干嘛?” 众人听是有人都吓了一跳,当下都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道:“延潮小声点,被斋夫看到我们就完了。” 黄碧友嘿嘿地笑着道:“延潮兄,我们开小灶,你要不要来点。这人家的光饼夹菜,还有鱼丸呢,着实不错。” “你们不是吃我的光饼夹菜,吃出瘾来了吧。” 朱向文,黄碧友二人都是嘿嘿地偷笑。林延潮不由也是肚饿道:“成,我也来碗鱼丸!再来块素菜饼。” “好的,好的,鱼丸来三碗!”朱向文向于轻舟道了一句。 “好的,”外人的人答允道,“碗和汤勺我明日还是这个点来取啊!” 当下于轻舟从墙外捎来三碗鱼丸,众人一个劲的叫,汤别撒了,撒了汤,你等会要我们白啃饼啊。 三碗鱼丸连着汤勺,三个人一碗传一碗,放在墙边。众人既是开小灶,也不敢声张,拿着饼夹菜,就着鱼丸汤蹲在地上吃了起来。 林延潮闻着汤上的葱香味,看着碗里五颗白花花的鱼丸,不由想起以前一个笑话来。 以前有个老外看到国人把一粒乒乓球放进嘴巴,以为变魔术。又看到咬破的乒乓球里面竟然有肉丸子,老外忙问:“你们是怎么把肉丸子装进乒乓球的?” 然后那位国人说:“我们吃的是鱼丸。” 林延潮用汤勺舀了个鱼丸咬在嘴里,心底大赞,嗯,不是淀粉,是真鱼肉打得皮,再往里咬去再赞,肉丸子是糖和酱油的味道,实在太地道了。 吃了个鱼丸后,然后一大口素菜饼子,再就着一口带着油星的汤水,实在享受。三人一下吃了大半,到后面剩下一点倒是舍不得狼吞虎咽了,聊起天来。 “延潮,听说陈行贵邀你入他的春秋社了,能不能帮我求个情,也带我一个。”朱向文热切地道。 林延潮听陈行贵说春秋社最近缺人,加上自己的面子,所以机会还是蛮大,就算不成,也没损失什么。但林延潮也没把话说满道:“我与陈行贵也不太熟,可以帮你和他说一声,你别抱太多希望啊。” 朱向文听了满脸是笑,憨憨地道:“林兄肯帮我说一声就好了,我之前也问陈行贵两次了,可是他都没答允啊。” 听林延潮肯为朱向文说话,黄碧友连忙道:“林兄,你也帮我说一下啊!” 听黄碧友这么说林延潮还未开口,朱向文就急了:“你治的是诗经,干嘛进春秋社啊。” “我蒙学时读的是春秋啊,不行吗?你要我现在治春秋,也行。”黄碧友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