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来栖身的,怎能入你老人家法眼。里面请!‘
到了里院,沈师爷看到小楼前的花圃,又是赞了几句。两人寒暄了一阵,林延潮这才将沈师爷请上了小楼,
入座之后,沈师爷左右看了无人。这才压低声音道:‘小友,你托我帮的事。有些眉目了。‘
林延潮听了手里不停,一面给沈师爷沏茶,一面问道:‘真是有劳,沈师爷了,不知张师爷是怎么说的?‘
沈师爷呷了口茶,好整以暇地道:‘张师爷让我与你说。府台老爷是有恩必报的人,去年你帮他的忙可是一直记在心底。可是今年府取与往年不同啊!‘
林延潮知道此事要那么轻轻松松答应下来,这才奇怪了。
林延潮问道:‘张师爷透了什么风声吗?‘
沈师爷道:‘你也知道,大三关中,乡试最难,而小三关里,府试最难取中。府试是三年两试。去年歇了一年,以致今年考生比前年多了不少,若是放在明年倒是好办一些。另外你也知道,陈知府身为一省府台,方方面面也需顾虑周全,府里累世簪缨,科举世家也是不少,几千个人都盯着那五十名试额,僧多粥少啊。特别是今年府试之后,还要出题名录。”
“题名录?”林延潮讶然道:“那不是乡试,会试才有的吗?”
沈师爷摇了摇头道:“有人说咱们是科举强府,也当出一册题名录,到时中试童生的程墨,都会一览无遗。若有些太差的文章,写在题名录上一看,恐怕会遭人非议,主考官背上骂名也是有的。你看那些没有真才实学的人,就算过了府试,但还有院试一关。若是府试和院试,水平反差太大,也是不利于陈府台的清名啊。所以张师爷与我说,陈府台也有他的难处啊!‘
林延潮点点头道:‘我明白,陈府台的意思,总之到时候是否要取中,仍是要看文章就是了。‘
沈师爷道:‘也不尽是如此,陈府台的意思,他还是会在彼此文章差不多下,多照看你一些,但是若差了太多,他也不会冒险将你取中,惹来旁人的非议。他还托张师爷带话,说考生们都知他好四六骈文,若是你能写一手好的四六骈文,也好多个取你的理由,但若平日写得太差,现在练也来不及了,临考的时候还是写自己称手的文章。至于考题什么的,我看此人明哲保身,是不会透露的。‘
林延潮点点头,托人办事是这样的,就算有十成把握,对方也会说得很勉强,断然不会把话说满的。何况自己把能否通过府试,完全寄托在当初对方欠下得人情上,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