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着呢。”
林延潮又推了几句。最后还是道:“沈师爷好意,晚生只好却之不恭。”
沈师爷点点头,突压低声音道:“你拿了钱,陈知府,张师爷那也要打点一二。陈知府这一次取你作案首,就是落你这个人情。你送给他礼虽人家未必会收,但咱们礼数也要到。陈知府不能直接送银子,挑一两件古朴高雅的物件给他,不用太贵重,贵重了就失礼了。至于张师爷就不必那么讲究了。直接拿真金白银去了,切记礼一定要重,不能少了。”
林延潮听了恍然这满满的都是经验之谈啊。
林延潮拱手道:“多谢沈师爷这番提点,晚生立即按照你说的办。”
沈师爷笑了笑露出孺子可教的神情,他见过不少人科举中式后,各种丑态,此乃器小易盈,不足道哉。而眼下这少年依旧是谦虚淡泊,说明此子目光远大。
沈师爷端起茶喝了一口,然后道:“有了陈知府,张师爷照拂,以后数年你林家在福州府里,就没人敢得罪了。而有了陈知府定下这案首,你进学也是早晚的事,将来必入青云,老夫看好你。”
林延潮听了点点头,转过头看向正堂上的报帖,但见上面写着‘捷报贵府老爷林延潮,蒙福州知府陈,取中为万历三年福州府府试第一名’。
案首啊!我终于做到了。林延潮微微笑了笑。
府试三场考完后,也是放了榜,排定了最后名次。
听说朝廷有意增招府学县学生员,陈知府又在府试最末补录三十名,最后三千考生通过府试的一共达到了八十人。
府试最后放榜的这一日,陈知府在府衙设宴,招待通过府试的八十名童生。
未开宴前,福州府衙前,新科录取的童生们,都是神采飞扬。当然了神采飞扬之余,也有那么几句不好的话。
“这案首来的蹊跷啊!我听说了,此人除了过目不忘外,文采平平,怎么能写出府试第一的卷子来?”
“是啊,若是这案首让叶向高,翁正春,陈一愚几位兄台取了,我是没有二话的。但是这人,我心底却有几分不舒坦。”
“哦,我倒知几分内情。”
“你说来听听,这叶向高,翁正春,陈一愚三人都是官家子弟,也就是热籍,而这案首嘛,并官家子弟出身,算得冷籍。府台大人故意取他为案首,保送他为生员,就是为了让他对自己感恩戴德。”
“说得对,这是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的道理。”
“不是如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