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管天下众生,你在我这犯了事,本官还打你不得了。左右给我着实打三十板子!”
说完左右两边兵丁,当街将此人裤子拔下。板子齐下。
那乡民被打得直惨叫,四面百姓也是在旁围观起来。
打完板子后,郑宽喝道:“下次再敢冒犯本官仪驾,就要你的狗命,滚吧!”
说完郑宽意欲重新上轿。
“慢着,大老爷。小人有冤情要鸣,这是小人的状纸,请大人过目。”
这乡民从衣服里拿出一张状纸呈上,一旁书吏拿了状纸,放在郑宽的眼前摊开。郑宽有些出乎意料。但还是扫了状纸起首几句。
随即郑宽沉下脸来道:“刁民,此案本府府衙早有定案,你又来提做什么?本官只司团练,市舶贸易之事,这防寇备倭的事早已是移交巡抚衙门处置了。你要上控,找错地方了。”
其实此事在郑宽管与不管之间,但为官都是这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推就推吧。何况眼下郑宽也把心思,都放在市舶司上,也没兴趣管这个。
那乡民道:“大老爷,你方才不是说天下官管天下众生,你怎么只管打板子,不管打官司?”
郑宽听了顿时语塞,此刻街道上百姓聚集,手下书吏,随从又在那听着。
郑宽无奈当下将状纸又重新看了起来。
片刻后郑宽从随从手里拿过状纸,走到那乡民面前道:“本官问你,谁替你写的讼状?”
那乡民道:“是在下一名亲眷,愤慨此事故而写的。那些琉球船民都是我汉家子民后裔,三十几条的人命啊!大人不可不理啊。”
郑宽点点头。
当下郑宽拿着状纸重新看起,心里想道,这讼词写得真好,实在是好文采,道理说得鞭辟入里,这样的人若是去考场,本官一定取他。至于状纸里点出案子的两个疑点,也是明显的破绽,本官若是照此审来,不费功夫就能翻案。
郑宽伸手弹着状纸道:“此案子,本官先替你接着,你说你是船上琉球船民的亲眷,既是如此,有些事本官要问你,跟我回衙吧。”
“是,大老爷。”
远处一茶楼里,陈应龙见了这一幕激动地对林延潮道:“延潮,事情成了。你真是神机妙算。”
林延潮喝着茶,淡淡地道:“哪里,只是总算没让行贵白吃了板子,只要巡海道衙门接了此案。那么这案子就算是通了天了,府台衙门想压,也是压不了了。陈兄,我尽力也只能到此为此了,下面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