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点了点头问道:“就他一人来的?”
“不止。还有一位年轻的公子!”
龚夫人脸上的笑容顿时浮开。
“恭喜夫人!”
龚夫人斥道:“恭喜什么,去,吩咐小姐一声,待大老爷将解元郎请至雅厅时,让她上来给大老爷祝寿,要记得,让她到时将那对缅甸的翡翠耳环戴上,她戴这好看!”
“是。夫人!”婢女退了下去。
但见龚夫人喜动眉梢,于屋内踱步走来走去。见左右婢女看着她偷笑,不由斥道:“还候着做什么,给我退下去!”
“是。”
龚夫人笑容满脸,同时二堂上知府,知县,御史等几位大人问龚用卿道:“不是听闻解元郎要来吗?”
“为何此刻还未见得?”龚用卿勉强地解释道:“或许是准备进京赶考之事。故而不来了吧。”
“祭酒大人是本府文宗,解元郎会试前来一趟也是应当的。”众官员听了有几分失望。
‘不过既是已经答允了要来,突然失约不到,这也太失礼了吧!‘
正说话时,门官道:“今科解元郎林老爷到!”
龚用卿抚须笑着道:“呵。解元郎来了!”
众人一并道:“今日祭酒高寿,解元郎自是拜会啊!”
龚用卿听林延潮来了,当下也是不吝啬赞美之词道:“见笑见笑,王凤州返京前,与老夫赞解元郎乃是我大明百年不遇的奇才,老夫老了,恐怕居于这年轻人身后了。”
一名知县道:“我听闻这位解元郎年未弱冠,即乡试鳌头,年纪轻轻,如此锐气逼人,真令我等苦熬几十年方领乡书的前辈汗颜。”
陈御史道:“百年以降,总有几人之才,乃天之授也,此为兴我社稷之兆,不能比,不能比。”
‘说来可惜,老夫至今无缘与解元郎一见。‘
一人道:“我也不曾见过。”
龚用卿笑着道:“眼下解元郎不是来了吗?正好随老夫一见!”
“正是!”
“我当一睹这后生。”
说着众人一并起身来至二堂前,但见一名少年徐徐行来,见了众人后道:“怎么敢劳几位前辈亲至迎接。”
一名官员笑着道:“汝是新科解元有何担当不起,此也是朝廷优厚士子之意。”
林延潮对着龚用卿道:“晚生林延潮贺祭酒寿诞,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听林延潮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