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辰,也就是说以后每逢三六九朝参日,林延潮都要凌晨三点爬起床,五点赶到宫门前。六点到八点为天子在午门前站岗一个时辰,这哪里是朝参日。简直是超惨日。
常朝之后,百官退朝,天子在宫门外赐食,众人吃了一顿工作餐后,从长安右门而出各回衙门。
现在这还算是好了,听闻以前太祖。也就是老朱持政时,抠门至极,连这顿工作餐都没有,百官都是饿着肚子回衙门。
要知道这顿饭,可都是官员福利。从唐朝的廊下食一直延续至今,老朱连这一顿都给省。
林延潮这刚回衙门,正要作手头上的事,这边吏员传唤道:“林修撰,光学士请你去一趟。”
林延潮微微诧异当下搁笔道:“我这就去。”
林延潮进了玉堂,陈思育见了林延潮道:“宗海,可知我找你来何事?”
林延潮谨慎地答道:“下官不知。”
陈思育微微一笑道:“还记得本学士上一次叫你以《贺雨表》,《代柳公绰谢表》为范文,用心揣摩,你可有办到?”
林延潮心底大喜,面上不动声色地道:“回禀光学士,下官在修纂大明会典之余,一直研习,此外还详读了韩,苏文章,只是不知光学士如此吩咐,有何用意?”
陈思育笑着点点头道:“本学士自是有用意在其中,但现在不必先说。”
说到这里,陈思育提起笔在一张纸上写下一行字,递给林延潮道:“这是正德六年朝廷封一名六品官妻子为诰命夫人,你以此替天子草拟一封圣旨来,当堂写给本学士一看。”
“当堂而作?”
陈思育笑了笑道:“不错,就是当堂而作,本学士闻你才思敏捷,当堂写一篇诰命不难吧!”
林延潮当下道:“既光学士有命,下官姑且试之。”
桌案上笔墨都是备好,林延潮铺好纸,提起笔站在案前开始打腹稿。
陈思育笑了笑,走到一旁书橱抽了一本书来,坐到一旁开始读书。
这才翻了没几页,陈思育一抬头见林延潮已开始动笔。陈思育本要提醒林延潮不必这么快下笔,不过想了想还是将话吞了回去,将书一合,走到林延潮身边来。
陈思育但见林延潮笔下不停,几可称得上不假思索,一气呵成。
片刻之后一篇两三百字的诰命,在林延潮手中立成。
陈思育从林延潮手中接过写好的诰命,细看了一会当下道:“不谈文采,本朝诰命尚简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