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道理也不奇怪啊。
林延潮本想让潘季驯替自己说项,来劝说张居正,以他治河专家的地位,来向张居正陈词肯定是把握更大的。但他却认为自己之言可笑,可想而知,连潘季驯都如此认为了,自己又如何说服张居正?
林延潮坐在案上,握住手中之笔,但笔下却再也没有写一个字。
堂会就如此过去,各部尚书,侍郎都是离去了。
堂内只有张居正,申时行,潘季驯几人尚在商量政事,一旁的董中书已是在收拾桌上文稿,还笑着与林延潮道:“宗海,怎么还不走?”
然后又低声说了一句:“不知宗海肯不肯赏脸,晚上请你金台阁赏月饮酒,再引荐几位同僚,包准你不虚此行。”
林延潮听了这金台阁可是京城里有名的销金窝,美人如玉,美酒美食还有临着玉河,可是第一等的好地方。
“好啊。”想到这里,林延潮应了一声,在桌上收拾文稿。
待见眼前张居正,申时行,潘季驯正要走出堂房时,林延潮突地心下一横,几步上前赶张居正身前长揖不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