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林延潮离了文渊阁,展明赶着马车在那等着林延潮退衙。展明见林延潮提着大包小包,不由讶异问道:“老爷你这是?”
林延潮摆了摆手道:“回家再说。”
展明知机不问,于是与林延潮一并驾车返回家中。
到了家里后,林延潮将林浅浅,林延寿叫来,与二人大致说了这一次回乡省亲的事。
林浅浅听了高兴地道:“如此真太好了,虽出来不过半年,但论来论去,哪里都不如家乡的好。”
林延潮见林浅浅同意点点头,又看向林延寿问道:“兄长如何打算呢?”
林延寿道:“我这才来京不过几个月,正在孙先生门下攻读呢,就不回去了。”
林延潮心想自己若真被罢官,那么此去老家,就回不了京师了,自己还是要与林延寿交代一下的。
于是林延潮将自己今日在堂房里得罪张居正的事大致说了一遍。
林延寿听了立即跳脚道:“延潮,这张居正是……是奸臣啊!没错,就是戏台上唱白脸的,白脸奸臣!”
林延潮连忙道:“兄长,此事首辅也没有做得不当之处。首辅处事还是公允的,你万万不可与外人这么说。”
“我管他什么公允不公允,我觉得他是奸臣,他就是奸臣。你放心,你若是罢了官,我一定替你申冤,等我考上了进士,金殿传胪时,我参他一本,让文武百官知道他的嘴脸。”
林延潮与林浅浅对望一眼,不由同时露出你又来了的表情。
“兄长,你有这份心我领了,你还是考虑如何先进学吧,这才是当务之急。”林延潮赶紧劝道。
林延寿摆了摆手道:“我之前不是说了吗?在顺天府里,我已鹤立鸡群,不说生员,进士也是如反掌观纹。”
林浅浅忍不住问道:“兄长,既是你如此有把握,那你为何当初在老家没考上秀才?非要到顺天府来?”
林延寿沉思片刻道:“莫非我有先见,知延潮会遭奸臣陷害,把进士及第的机会留到今天?”
林延潮被雷得外焦里嫩心道,兄长你也真太凑表脸了。
安顿好林延寿,林延潮又找了孙承宗道:“我此去离京,最少半年,你替我照看兄长,这是两年的修金,你且收下。两年期满,孙先生可以自去。”
孙承宗讶然道:“东翁,这是作何,信不过孙某吗?”
林延潮笑着道:“并非如此。”
于是将自己仕途不利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