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卿兄试看高下了。”
林延潮想起当年之事,也不由感慨与陈应龙道:“我也不过先占一着而已,吾与你还有进卿兄,乃刘琨祖逖之交,延潮盼两位兄长早日得隽,将来携手一并为国家和社稷,尽绵薄之力。”
听了林延潮的话,陈应龙露出感动之色,握着林延潮的手点点头:“宗海,真有大丈夫的抱负,但盼真我等真有同列朝堂之时。”
这时一旁龚子楠不满地道:“宗海,当年与你定中流之约时的,还有我与周兄,你怎地只顾记得德见,进卿,把我们二人忘了。”
听龚子楠这么说,在场几人都是一笑。
林延潮笑道:“同学少年都不贱,我怎会把你们忘了。”
这首杜甫的诗被林延潮给改了一字,却别有一番意味。
龚子楠笑着道:“好个同学少年都不贱,姑且领情一次。”
一旁周平治则是勉强笑着没有说话。当年他在院试灵光一闪后,他在举业上就一路消沉,甚至在县学里也不甚出色。不说与林延潮,陈应龙,就是比龚子楠也是想去悬殊。
林延潮尽管是说同年少年都不贱,但这话岂能当真。
几人说说聊聊,径边谈笑声起,黄碧友,陈行贵他们游园回来了,兴致都很高。
这才坐下陈行贵就与黄碧友拌嘴。
黄碧友在林延潮同窗中,也是一个吸引仇恨的存在,经常毒舌地讥讽别人,也常遭同窗们口舌的围攻。不过黄碧友有一个优点,无论同窗怎么说,最多当时气过一段,睡了一觉就算了,又与你嘻嘻哈哈,算是一个非常好相与的人。
这时大家又说起,黄碧友讥讽锦衣卫陆凤梧的一段糗事,说起这‘凤栖梧桐之上,鸡戏芭蕉之下’的千古绝对,众人又是捧腹大笑。
黄碧友则是满脸尴尬,摇着头道:“休要取笑!休要取笑!”
于是大家笑得更开心了。
这几位同窗旧友里又多不如周平治了,除了陈行贵,陈若愚进学成为生员外,大家都仍是童生,黄碧友,张豪远都是林延潮少时玩伴,交往比叶向高,陈应龙还要久,但见二人苦于举业不能进步,自己也是没有办法。
倒是自己的弟子徐火勃小小年纪就进学,令林延潮十分欣慰。
大家聚在亭子里说笑,林延潮看向陈行贵道:“近来如何?”
陈行贵还未开口,黄碧友就在旁道:“宗海,你可不知道,此人可是学坏了,享起齐人之福。”
“哦?”林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