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伯,你与宗海讲讲侍直的章程吧。”
“是。”王家屏向何洛文应了一声。
王家屏道:“大家既为日讲官,以后当同寅协恭。每月逢三、六、九日为朝参日,暂免讲读。春秋之时,每月逢二开经筵,也不行日讲,但讲臣需至文华殿,参经筵事。其余的一,四,五,七,八,十之日,非遇大寒、大暑,不辍讲读。当日若遇风雨,天子传旨可暂免。一般而言一旬有六日至七日,为天子讲读。”
林延潮听了点点头。
王家屏继续道:“六日讲读中,讲官两两一班,起注起居也是两两一班,剩下二人轮替。以往元忠兄都是与启图兄一并侍直,宗海你既是替元忠兄,我看就与启图兄一并侍直,启图兄以为如此安排可否?”
林延潮听了看了一眼何洛文。
何洛文仍是一副淡淡地样子,于是道:“也好,宗海履新,不熟悉宫里的规矩,就我与他一起吧。”
王家屏笑着道:“宗海,启图兄持帷幄七年,深得陛下器重,赞其有大臣之风。”
何洛文,王家屏都这么讲了,林延潮当下道:“以后要承启图兄提点了。”
“好说。”何洛文不平不淡地说了一句。既对方如此矜持,林延潮微一拱手后,也不再多说。
之后众人又聊了几句,林延潮离开值庐。
这才走了几步,就见面前五名穿着青袍官服的官员走来。
林延潮在道上停下脚步。
这五名官员也是向皇极门东庑走来,但见到当道上站着一人,也是停下脚步。
“宗海兄!”
萧良有,余孟麟,张懋修,刘虞夔,张元忭他们见到林延潮脸色神情各是不一。
张元忭与林延潮一并在内阁轮值过,笑着道:“宗海,真不够意思,既是到了京师,也不知先到翰林院,见见我等旧僚老友。莫非以为发迹了,就忘了我等吗?”
林延潮听了笑着道:“阳和兄,你这不是挖苦我吗?这正是要去翰苑呢。见过以占兄,伯祥兄……”
萧良有,张懋修,余孟麟,刘虞夔几人都是道不敢。
萧良有此刻心情很复杂了,两月前,他因修大明会典有功,右迁詹事府右赞善。
他与林延潮同进翰林院,他一直在史局埋头苦干,修典编史,终于官迁一级,也算是完成了当初目标。
他本来该高兴的,但看到林延潮一刻,心底却是沉了下去。
林延潮入翰林院后,先至史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