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家?”
林延潮道:“这一次乃翰院同僚上门说的,女方家祖上是出过进士的,在嘉靖年间曾外放过臬台,眼下虽是没了,不再富贵显赫了,但还算是书香门第。”
林浅浅道:“出过进士,放过臬台,还称不上富贵显赫?”
林延潮笑着道:“这你就不知了,当年再显赫,若人不在了,那点情谊就难讲了。官场上还是人在人情在,见面三分情的。所幸他家门上还有举人撑着,在书院里教书,当初家里也有底蕴,置了不少田产,故而比普通官宦人家还是强了不少。”
“何况我听说对方诗礼传家,将女儿教养甚是贤淑,倒是堂兄的良配。”
林浅浅听了笑道:“相公,还真是用了心了。话说相公当初龚家的娘子,也是诗礼传家,还是状元门第,你拒了这亲事,可是也因担心高门嫁女,低门娶媳之故,怕娶进门后驾驭不住呢?”
这。。。。林延潮,此刻也是无言以对。
“今晚我那同僚就要上门说这亲事,我准备先半答允下,明日他家夫人和女儿会去戒台寺进香,我看你也去一趟,见见他家夫人以及其女,若是那女子果真如传闻中那么贤淑,那么就将这门亲事定下,也算了却我一桩心事,对家里也算有了交代。”
林浅浅听了答允下来,然后又问:“那此事是否要与延寿商议一番?”
“当然,我就准备晚饭时候说。”
当夜晚饭时,林延潮,林浅浅,林延寿一桌,徐火勃因是林延潮弟子,不避内眷也是在旁。
一家人用饭,林延潮放下筷子问道:“兄长,县试日近,不知近来从孙先生,学业可有进益?”
林延寿用筷子拨着饭菜道:“以往你们总问我如何,是否有把握?心底只想等着考出来后看我笑话,这次我就不说了,考后你们自会知道。”
堂兄又长进了。
林延潮点点头道:“对了,爷爷大伯大娘近来来信催我,让我给你说一门亲事。眼下倒是有一桩姻缘,你可有意?”
林浅浅在旁道:“是啊,这人家我也听说了,倒是天赐良缘。”
林延寿不悦地道:“你们也真是的,总说要让我用功用功,不许分心,眼下又来与我说亲,这不是耽误我的功课吗?你不能等我中了进士后,再提此事吗?”
徐火勃吃不下去了,飞快地扒了几口,放下碗筷道:“老师,我吃完了,回去用功了。”
林延潮习以为常地点了点头。
林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