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州学派中官当得最大的是赵贞吉,官至内阁大学士,在内阁时与张居正,高拱都十分不对付,堪称政敌。最后赵贞吉被二人联手赶回了家。到了张居正秉政后,泰州学派唯一留在朝堂上的罗汝芳,也被赶回了家,甚至何心隐还被杀。
所以无论是泰州学派,还是现在的心学都处于一个低谷。林延潮在心学上,觉得自己不可能有超越王阳明的见地。因此当初严钧拉他入泰州学派时,林延潮没有答允,这是原因之一。
就在众人商议时,展明赶到,一脸喜色地道:“老爷,你猜谁来了?”
林延潮皱眉道:“不是说我今日不见客吗?”
展明喜道:“老爷,并非是外人啊?”
林延潮眼光一转,惊喜道:“莫非是望龄来了?”
林延潮刚说完,展明喜道:“老爷,真神机妙算。”
下首徐火勃大喜道:“什么?周望兄终于来京了。”
林延潮点点头笑着道:“什么神机妙算,算算日子也差不多。”
徐火勃向林延潮行礼道:“恩师,我去将周望兄接来。”
林延潮无奈摇了摇头道:“你啊你,早是忍不住了,快去将他带到这来。”
说完林延潮坐在主位向,看着门外,有几分翘首以盼的意思。
不久一名翩翩公子举步迈入院子,见了堂上的林延潮后,先在堂外的石阶下磕了三个头,然后起身至堂上又再度拜下磕头:“弟子陶望龄叩拜老师!”
林延潮笑中带泪:“真是望龄来了,快起身入座!”
然后林延潮与孙承宗,卢义诚,刘镇笑着道:“这是我弟子陶望龄,前南京礼部尚书陶泗桥之子,陶文僖的侄儿。”
“原来是名门之后。”三人都是露出震撼之色。
林延潮与陶望龄一一介绍了孙承宗,卢义诚,刘镇,然后道:“这几位都是你的叔伯。”
对于孙承宗,卢义诚,刘镇,陶望龄神色就有几分淡淡的了,不如对林延潮时恭敬了。
卢义诚笑着道:“仓促之下,也没什么见面礼,此贴身把玩的就先收下。”卢义诚拿出一玉猴子。
这玉猴子颇为贵重,但陶望龄看了一眼,向林延潮相询,见他点头后。陶望龄方才谢了一声收下,脸色却是淡淡的。
众人料想他出身名门,对于这些普通器物自是看不上了。
陶望龄与徐火勃同门师兄弟,甚是亲厚说说笑笑,没有对外人那般高冷。然后陶望龄起身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