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学,拔为显学之兆,长此下去,恐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够了,”小皇帝打断洪鸣起的话道,“朕要你来这殿上,不是斥永嘉经学之非,你给我说书生叩阙,为何与林中允有关?”
洪鸣起诚惶诚恐,又叩头道:“回陛下,臣近日察觉有宵小明为研讨永嘉之学,暗中研讨政事,抨击朝廷变法。臣依律查封,抓拿不法之徒。经审问,疑中允林延潮,借讲永嘉之学,为己博取名望,而且借助研讨政事,来遥撼朝廷。”
“微臣正要继续深究,却发生了士子叩阙之事,故而臣以为,背后煽动之人就是中允林延潮。”
洪鸣起这些话,朝堂上大臣,都是倒吸一口气凉气,若是罪名真的坐实,林延潮就玩完了。
小皇帝向洪鸣起道:“洪主事,若真如此,林中允实乃祸国之奸贼,但此事关乎一名大臣名节,朕也不能贸然处置林中允,何况他还是朕御前的讲官,这些话你可有真凭实据?”
洪鸣起道:“这倒未拿出,臣正要追查,就出现了士子叩阙之事。”
小皇帝冷笑道:“那这么说来,方才一切都是洪主事自由心证了。”
洪鸣起心知天子袒护林延潮之意十分明显,这实在令他心底更是嫉恨林延潮,但他只能答道:“臣惶恐。”
张居正出班道:“陛下,追究是谁在背后煽动,可慢慢调查,但眼下当务之急,乃是劝退长安左门外的士子。”
众士子云集于门外,犹如压在天子心头的一块巨石,若不尽快搬走,那么万一长安门外聚集的士子越来越多,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小皇帝点点头道:“不错,诸位卿家,谁能劝退门外士子?”
方才慷慨陈词的大臣听了,都作鸵鸟状,不敢说一句。
小皇帝怒道:“你们平日不是很能说吗?怎么今日却成了哑巴了?”
众大臣都是心道,平日官场,朝堂上奏对,都只需对上,应付天子或上官就好了,但劝退聚集士子,不是下对上,一对一,而是上对下,一对多。
在场大臣们公文往来,可以妙笔生花,应对上官,可以溜须拍马,都是混过关的良法。
但面对近千愤怒的书生,老百姓们可是不吃你这一套,大家平素都没有锻炼过,一个应对不当,激起民愤,那个责任谁当得起。
小皇帝当场点名道:“于事中,朕平日看你平日不是口若悬河,怎么今日不说话了。”
于事中哭丧着脸道:“劝退闹事百姓,未臣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