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里点着炭盆,还有一名端着茶壶的下人侍候着。 两名侍卫打扮的车夫被请入轿厅,至于小皇帝被安排在门厅先歇着,然后门子才府内禀告。 门厅的几张官帽椅上坐着好几个人,都是一脸朴实,身穿青衫的读书人。 小皇帝对高淮,张鲸笑着道:“自古只有大臣等天子的,天子等大臣的倒是头一次,新鲜,真新鲜。” 说着小皇帝就要入座。 张鲸连忙道:“公子稍候。” 说完张鲸,高淮各从袖子里掏出黄绸帕子将官帽椅,反复擦拭得极干净后,再将椅子摆至门厅居中面南之处。 一旁士子见这一幕都是又是好奇又觉得好笑,心道这哪里来的规矩。 擦拭好后,小皇帝习以为常地坐下,然后林府下人端了碗热茶正要奉上,被张鲸挥手打发。 “我们家公子何等身份,岂喝你们这劣茶?” 张鲸斥退下人,然后小皇帝对张鲸问道:“这到朝廷大臣家拜访,要给门子银子,这是什么规矩?” 张鲸对天子又另一个神色,满头是汗道:“陛下,这是门包,确有此陋规。” 小皇帝点点头道:“那林卿家不收,倒是清廉之臣,对了,若大臣要见朕,你们收不收门包?” 张鲸,高淮恨不得当场自杀。 最后倒是小皇帝大方摆了摆手道:“算了,这事朕也懒得问。” 林延潮今日在外讲学,孙承宗,陶望龄他们都随林延潮出门。大管家陈济川有事又是不在。 门子入府内只能禀告给跟林延潮下人中最久的于伯:“于叔,你看外面这三个人,确实奇怪口口声声称是老爷朋友。但听口音不是老爷同乡,也不是官员做派,更不是读书人的样子。” “连一封像样的帖子也没有,只是塞门包说要见老爷。另外那年轻公子身旁两个下人,男不男女不女,说话又是阴阳怪气的,那年轻公子更怪,问东问西的似来打探消息的一般。” “竟有此事?” 于伯和门子闻声,都是行礼道:“原来是延寿老爷,你怎么在这?” 但见林延寿从内堂缓缓踱出。 林延寿点点头道:“读书疲了,出来熘一熘,你方才说得倒是新鲜,以我观来……” 于伯和门子等林延寿开口,却见他突然不说话了,不由一并追问道:“延寿老爷?” 林延寿沉吟道:“我倒觉得这三人来意不善,居心不良!” “延寿老爷高见!” “老爷明见!” “老爷神见!” 于伯和门子都是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那我们就找个油头,将他们打法轰走?”门子建议道。 于伯皱眉道:“此不妥,还是禀告夫人才是。” “此下策也!”林延寿摇了摇头。 于伯和门子问道:“延寿老爷有何高见?” 林延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