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乎?” “我等都不说话,难道还让妇孺来说话吗?” “几十年皓首穷经之功,都到哪里去了,真羞为读书人!” 说完众人都是深深一声长叹。 而在诏狱之中。 张鲸对林延潮是循循劝之。 林延潮道:“公公,既拿我兄弟,那我也实话与你说。小弟犯颜直谏,天子能宽宥我的过错,派公公亲自与我递话。陛下这番恩情,身为臣子粉身碎骨,亦难以报答。只是公义所在……” “可是兄弟啊,你如此固执,可否令圣心回转半点。你以为陛下,太后真是怕了你的奏章吗?张居正的辽王案是铁案,一百年都翻不了,还有潞王大婚之费,太后也不会少一文钱。你白白葬送了你的仕途,又有什么用。倒不如留在朝堂上,待陛下心意回转之时,你再作进言不迟。怕只是怕,陛下对你失望,或者你已不在朝堂上了。” 闻张鲸之言,林延潮不由痛心地道:“为何陛下明知自己错了,仍不肯听。” 张鲸觉得林延潮有所意动道:“兄弟,陛下的性子,你我都清楚的,他好面子,要作圣君……哎,总之陛下是陛下,你身为大臣,断不可让陛下下不了台。” “想想你的妻儿老小,你的学生,你不把生死放在心上,但外头无数人在为你奔走,要救出你诏狱。你要替他们想一想,人心都是肉作的,方才我出宫时,还见到你夫人在登闻鼓院敲登闻鼓告御状呢?” 林延潮听了张鲸的话,默然了许久,方道:“公公,请拿纸笔来。” 张鲸闻言大喜。 笔纸在案上铺就,林延潮将纸一推问道:“公公可有布帛?” “兄弟你要布帛作何?” 林延潮笑了笑道:“公公有无听过,天下肉食者谋之。为官者肉食也,故而以天下为己任。为官者都不谏君之过,就是将路走绝了……要真到那一日我们这条路走到了尽头,老百姓就要站起来另一条路……公公,我林延潮既然当了这官,宁可负陛下,也不能负了这天下!” 张鲸叹道:“可是兄弟你的大好前程。” 林延潮道:“贬官削籍之事,当初与你送银子时,我早想过了。公公恳请你帮我一次。” 张鲸长叹一声道:“咱家不管你了,来人,将布帛给林中允奉上。” 林延潮将布帛平摊案上,凝视片刻,然后将食指抬起……。 见这一幕,张鲸与众人都是变色。 张鲸不由惊呼道:“兄弟你,林中允……” 手指上的鲜血滴答而下,于布帛上点点沾染开来。 林延潮手指疾动写至,事君有犯无隐,臣非好谏诤,唯耻君不及尧、舜…… 张鲸是一个劲的摇头,他虽出身司礼监,但对于文墨之事,一向不精通。 对于圣贤书说得‘仁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