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数名官员道:“是啊,本官也以为此举不妥。” 辜明已点点头道:“既是几位大人求情,那么也好,林同知,眼下铁证如山,本府劝你一句,莫要冥顽不灵,早日伏法认罪。如此也不用牵连他人,一个人全担了。” 辜明已面上十分惋惜地道:“汝尚且年轻,一时利欲熏心也是可以理解,天子未必不会法外容情,但在这之前,你需将心掏出来,向天子,向诸位大人,向河南百姓悔过!否则汝只有万劫不复,没有人可以保你。” 林延潮还未说话,马玉即抢着道:“辜府台,咱家知道付知远身为知府,对淤田之事必然知情,就算没有贪污之罪,但也有包庇嫌疑,要一并治罪!” “正是如此。” 辜明已点了点头,坐回椅中喝了口茶,似乎看不出他方才将一名出身翰林,天子钦点状元的官员,推入深渊之,所谓举重若轻,就是如此了。 而现在林延潮,除了戴上镣铐,已与阶下囚无二。 现在二堂上气氛十分凝重。 辜明已方才一步一步以言语造势,最后竟将林延潮逼到不得不主动认罪的地步。 马玉甚是得意,方才因潞王就藩之事上,被众官员反对的难堪,已是没有了。 众官员被压的不敢说一句话,一句话,你们敢反对潞王就藩,就别想保住乌纱帽。 马玉冷笑道:“林延潮,你实在是负天心,当初太后,皇上是如何看重你的,而你呢?三番五次反对太后,天子?陛下就是养一条狗,都比你忠心!” 想到方才被林延潮质问压得不能动弹的屈辱,马玉此刻吐气扬眉。 面对这一幕,林延潮反是讥笑道:“忠心?论及这二字,马公公是谁的狗?又是对谁忠心?是朱翊镠吗?” “你!大胆!死到临头不知悔改!潞王的名讳也是你叫的?”马玉气得脸上涨红。 林延潮冷然道:“吾只闻圣人与天子的名讳不能叫,几时亲王名讳不能叫!朱翊镠岂可与圣人与天子并列?” 辜明已起身向杨一魁道:“此人失心疯了,此乃败犬之吠,抚台,下官恳请将林延潮当场拿下,明正典刑!” 林延潮扫过辜明已一眼,斥道:“我与马公公话还没说完,你插什么嘴?” 辜明已大怒向杨一魁,龚大器,杨一桂三人道:“抚台,藩台,臬台,恳请三位大人立即将林延潮拿下!” 面对辜明已的问询,杨一魁看了一眼手里的状纸,然后轻描淡写的道:“林同知之罪,本院晓得了,但今日集议乃论潞王就藩之事,却不是审官员贪墨的案子。此案待今日集议过后再问!” 辜明已闻言惊呆了。 一旁左布政使龚大器道:“正是,一码归一码,潞王就藩事大,贪墨之事可以等事后再定。” 连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