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淮,萧生光在旁看了是瞠目结舌,简直不敢相信眼前一幕,这是什么? 这是整个河南一省官员联名上书啊! 前不久这些人还因贪墨之事,差一点被天子抓起来,但为何这么快,却能为民请命了? 这是谁也没有料到的事,讨论璐王就藩的河南官员集议,最后会演变成马玉被杀,全体河南官员弹劾马玉,并请璐王就藩从简之事。 二堂里惊天巨变,但是堂外之人却是一无所知。 堂外巡抚衙门,布政使司以及其他官员的长随,吏员,以及一些没有资格入门杂官,都在二堂外的屋舍里避风。 巡抚衙门的随从屋舍,本就不宽敞。 这一次又是这么多官员前来。每个屋舍里堆了二三十号人,难免有些拥挤,常常是好几个官员的随员混杂着待在屋里。 时值数九寒冬,天寒地冻。 巡抚衙门下人各个也有九品官的派头,至少茶水是不会上的,炉火生的不够热。 这些长随,官员们只能挤在一处,挨在在暖炉边,自己打壶水,放在暖炉上烧,至于茶那自能自便,抓了一把撒进壶里。 外间冷风寒厉,众人望了一眼外头的天色,聊起天来。 “今日这集议呛人啊!” “是啊,还不知多久,若老爷们还不出来,我们都要冻死了。” “你就别抱怨了,我们在这里还有一口暖茶喝,今日之后我们就难了,河南的百姓就更不用说了。” 说话是一名布政司照磨,官不过正八品,论地位从站在二堂的门边都轮不到他,那最少都要正七品知县起。 但在这里他说话很有分量。 一名吏员向他打探道:“听闻今日集议要出大事?” 布政司照磨笑了笑,将手凑近暖炉边暖着,却不说话。那长随立即端起茶壶给这照磨沏了壶茶,讨好地道:“小的请教老爷,今日这集议有什么名堂?” 照磨呷了口茶,似觉得有几分温,眉头皱了皱,将茶放在一旁道一句:“这什么炉子……也好,与你们说一声,一会你们老爷出来时,都眼神麻利,机灵着点。若稍惹得你们家老爷不快,轻的遭一顿责骂是小,重的给老爷们当作出气的,丢了差事。” “敢问大人是什么事如此严重?” “还不是那阉……宫里来的……就藩的事,朝廷压省里,省里压府里,你们几位老爷今日是被抓进去听训了。骂一顿完,听话的,要派差事,不听话的……” 那随员疑道:“怎么要打板子吗?” 照磨笑骂道:“打板子是天子的权,宫里来的还不行,但宫里来的,毕竟派头大,摘掉你们家老爷的乌纱帽也是可以的。别人千里迢迢来河南,一来是求财,如何求我也不用多说,你们都看在眼底。” “二来就是办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