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开出你的价码来!” “迟了!”林延潮答道,“之前,你们还是有机会,可惜辜兄你胃口太大了,也太自以为聪明,拿马玉当枪使,来扳倒林某不说,连本省巡抚,布政使,按察使都敢算计?” “他们会善罢甘休?他们只是支持林某,你们就要一网打尽?以包庇的嫌疑?都晚了啊,现在奏章怕已是到皇上的案头了吧!你们把奏章夺回来吗?告诉皇上这只是一场误会?” “辜兄这是陷害!是欺君!是党争!这罪名足够掉脑袋的!” 辜明已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即便如此仍是笑道:“不会的,还没有到最后一步,不就是几百顷淤田吗?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 林延潮笑了笑,没有理会。 辜明已见林延潮如此笃定,不由心虚,待见到他手中的奏章,突然夹手去抢。 而林延潮丝毫没有夺的意思,反而解释道:“辜兄,杀招并不在林某的奏章上。你真的要看,林某也不会不给。” 辜明已已是进退失据,他颤抖地打开奏章,林延潮奏章真的只是普通的请罪奏章而已。 没错,林延潮干的事情,就是给天子背黑锅。淤田的事,是我们的责任,与你无关。 相较下,马玉与辜明已干的事,就是把事情捅得天下都知道! 你们看见了没有,淤田被天子贪污走了,老百姓的淤田啊!你天子居然纳进了自己内库。 云南那边虽说正在用兵,朝廷缺钱,但皇上你也不能贪污了老百姓的淤田,来作军费,这是不对的! 好比璐王大婚六百万两都被削到了两百万两,这是多么大的牺牲,天子也该以身作则,各种开支用度,减一减,比如天子膳食一日要几百两银子,而老百姓一日吃饭才几个钱,这钱就不该这么浪费! 此外还有宫殿修建什么的,都停一停,国家都这么困难了,天子你怎么都不会自省呢?总之都不应该打到老百姓淤田的主意上。 所以从天子的角度看来,林延潮在努力修补天子的颜面,而辜明已,马玉却在那用力拆台,拆天子的台! “马玉白死了啊!”辜明已不是为马玉,而是为自己兔死狐悲。 辜明已又看了一眼林延潮的奏章,上面就是请罪奏章,什么不利于辜明已,马玉的黑话都没有说。 但就是这样什么黑话都没有说的奏章,最为致命,犹如象棋里最后一下的将军,杀棋! 但最令辜明已生气的是,就是这样一封奏章,自己就算不让林延潮递上去也没用。 林延潮毕竟只是在奏章里,很认真地向天子请罪而已啊! 不好意思,马玉是臣杀的,淤田的事情,臣也交代不清楚,怎么处置陛下看着办吧。 奏章洋洋洒洒几千个字,其实就是这么一句话,其余全是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