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下暖意十足,这二月天里连个炭盆都不用升,铁定冻不着你。” 孙大器呵呵连续几声,被孙承宗瞪了一眼止住了。 孙承宗笑着道:“多谢掌柜了,孙某也是觉得住了柴房夜里暖和很多。” 掌柜笑着道:“我就说嘛,咱们是老主顾,怎么也不会亏待你的。总而言之,这柴房好处,一天一夜都是说不完,就今天楼上的举人还问我打听这柴房租不租,他们说要从客房搬出来与你换,我想也不想一口替你回绝了。” “只是你也知道柴房这等好地,实在是……抢手,咱这么大的客栈里就这么一间柴房,让让孙先生你住了。而孙先生你交的房钱转眼就要到了,到时候出了空,我是不是要给你留着啊?” “当然,当然。大器给我拿房钱来。” 孙大器满脸不情愿地从柴薪搭成床铺地下拿出一褡裢。 看着这破旧的褡裢,掌柜嘴角一翘,轻蔑之色一抹而过然后又满脸堆笑地道:“一个月房钱不多三两银子,承惠了。” 孙承宗当下道:“不贵,不贵。大器还愣着做什么?” “住个柴房还一月三两?还照顾?” 孙大器不情不愿地从褡裢里取钱给了掌柜。掌柜拿着手里顿时眉开眼笑,当下对店小二吩咐道:“今晚给孙先生加条鱼,好生补补,来日高中了不会忘了你的好处。” 店小二当下应了。 掌柜收了钱立即离开柴房,来到柜台上将银子称后,冷笑道:“就这穷酸还考举人进士,哪个举人老爷混的有他这么寒碜的,我在这柜上这么多年一双火眼金睛,什么人能中,什么人不能中,还不知道?住柴房也想出息,做梦!” 而在林府中。 陈济川得到家丁禀报,得知孙承宗住在柴房里,不由笑了笑。 那家丁道:“老爷当初要咱们好生照料孙先生,若是回来知道孙先生住在柴房里,定饶不了咱们。” 陈济川摆了摆手道:“不妨事,一切由我当着。” 那家丁一脸疑惑道:“之前你让我等在朱侍郎那边放出风声,让朱侍郎以为孙先生与老爷不和,将孙先生赶了出去。这些小的都不明白,管家能否透个话让小的明白一二。” 陈济川道:“你不要问,我在老爷身边这么久,怎么做才是帮老爷的,我还不比你清楚?你听命办事就对了。” 说完陈济川端起茶呷了一口。 而就在这时,贡院之内。 林延潮刚刚从聚奎堂回到了自己主考官房内,这还未开考就忙碌了一日,想想明日正考,自己的事一点也不比考生少,想想还是早些休息。 当下林延潮吩咐人打一盆热水来,准备洗脸洗脚后就休息。 来人端着一盆热水就离开房间,林延潮闭目养了会神,走到热水边正要丢毛巾洗脸,却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