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清闲,每日让儿子孝顺在身旁。” 刘赢唯唯诺诺应了。 张绅道:“听闻你之前跟着林三元谋划上疏裁撤净军的事,督公对此事有兴趣,你说来听听。” 刘赢微微讶然然后道:“小打小闹,让公公见笑了。” 张鲸冷笑一声道:“此事咱家早已知道了,你知道为何林三元裁撤净军前一日给人抢了先吗?那是咱家干的。” 刘赢不由惊讶。 张绅道:“公公,神机妙算,要对付一个林三元自是不在话下。以往林三元不过是有首辅撑着,眼下得罪了公公,首辅再如何也不敢给他说话,所以这一次林三元是栽了,无论如何也没办法东山再起了,刘兄,你能在这个关头改换门庭,是真聪明。” 刘赢满头大汗,心想原来是张鲸出手,难怪林延潮没有反手之力。 也是若他是申时行,一个张鲸,一个林延潮,让他选他自然选择对自己利益更大一位。有了张鲸在内廷撑腰,那就是宫府一体,是可以一手遮天的! 既然如此,申时行弃车保帅也是理所当然了。 幸好自己果断,立即下船。 当下刘赢毫不犹豫,犹如竹筒倒豆子般,将林延潮当初布局谋划的事一一向张鲸道出。 刘赢说完后一脸讪笑地道:“林三元也就这么点本事,说起来手腕不值一提,完全被公公玩弄掌中。” 张鲸呷了口茶道:“本来以为你是个人才,但没料到也是个庸才。” 刘赢没料到张鲸会这么说。 张绅笑了笑,跪下来给张鲸捶腿。 张鲸道:“林三元这翻云覆雨的本事,张四维走后,朝堂上就没几人比得上他了,至于你给他提鞋都不配。” 刘赢受此侮辱,心底大怒,他觉得自己的才具不输给林延潮多少,这几年困顿于朝堂上,只是因无人赏识,听张鲸这么说自己后,顿时读书人的自尊心碎了一地。 刘赢想拂袖而去,但又舍不得好容易搭上的门路,当下要走不是,要留不是。 张绅给刘赢使了眼色,刘赢只能退下。 张鲸道:“这人骨头软,没什么用,何况林三元都倒了,你给他许了什么,我不会管的。” 张绅连忙点头道:“是干爹,这林三元不是第一次贬官了,难道不会再东山再起了。” 张鲸冷笑道:“申时行现在站在我这一边,他这人如此小心呢谨慎,又怎么会为了林延潮得罪咱家。” 却说林延潮第二次辞官,天子再度不许。 然后林延潮又上了第三疏,再度表示辞官。 话说回来,这不是林延潮矫情,而是官员们惯例。 一上疏辞官,天子就让你走,这与免职没什么两样。 所以这都要来来回回好几疏,三辞三让的,有的官员上了一百多疏,才辞官的也有。 正常的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