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扰了大人,那么大人要带走,小人也无话可说,只是恳请大人给小人一个办法,可以向上头交差。” 林延潮向陈济川点点头,陈济川从袖子的青囊里取出一牙牌。 这牙牌是京官上朝之物,这官差一见牙牌心道果真是此人乃是朝中大臣。 然后这官差恭敬地抬起头朝牙牌后面的官衔看了一眼,当下倒吸一口凉气当下道:“小人眼拙,不知学士大人驾临,小人这就回去交差。” 林延潮点点头,心想还算此人有点眼力,对陈济川道:“把我的帖子给他,若刑部的官员问起,也有个凭据。” 李捕头大喜。 官差一行走后,林延潮看向那犯人,然后道了一句:“带走。” 回到家中后,林延潮让展明一番拷问,最后确认此人真是一名毛贼,走投无路了才出此下策。 林延潮也知此人不太可能是要对付自己,但他素来多心,要问个明白,万一有人指示的抓下来也是一个人证。特别是现在这紧要的时候,一丝一毫都不能马虎。 陈济川对林延潮道:“这毛贼为了活命,供说自己还有一万多两足以以假乱真的伪银,拿来给自己买命,实在是笑话,我们拿这伪银做什么?” 林延潮点点头道:“无妨,你再将此人关上三天,拿以往的问过的话,重复再问他几次,若真没有可疑的地方,就交给刑部那位李捕头吧!” 陈济川又道:“老爷,丘师爷来了。” 林延潮点点头道:“让他进来。” 片刻后穿着斗篷的丘明山入内,他现在虽说是林府的师爷,但林延潮没有将他留在府中,以免惹人注目。 “见过东翁。” “丘先生此来顺利?” 丘明山笑着道:“托东翁的福,还算顺利,从山东作船到了通州,就立即来见东翁了。” “私盐的事办得如何?” “陆上水上都有人照拂着,一个月有两三千两银子的进项,这是账本给东翁过目。” 林延潮将账本放在一旁道:“今年私盐的进项就不要押进京里,在运河里招兵买马都是要钱的。” 丘明山笑着道:“水上的兄弟将义气,大家也只是希望有人牵头,不受官吏压迫,并不求财。” 林延潮笑道:“这就好,那这钱你看着,将来我若在朝堂上说得上话,那么这漕运的事也到了该变一变的时候,或许可以自行成立一个帮会,夹在朝廷与沿河的地头蛇之间,只要抓住运河上的漕盐就等于躺在银山里,到时候我让你来管这事。” 丘明山心底大喜,面上低下头称是。 林延潮道:“这一次叫你进京,是因为我有麻烦事。” 丘明山当然知道林延潮栽培他的用意是什么? 当下他道:“东翁,我已是带了足够人手进京,要钱要人你说一句话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