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字字掷地有声,见我等不能见也。” “拨云见雾,大音希声啊!” 朱赓闻言朗声地笑着。 事情揭过,下面众官员一一上前向林延潮道贺,轮到刘虞夔时。 这位隆庆五年的老翰林治学比林延潮久,为官资历比他深,让对方向自己道贺,林延潮一时不知说什么。 但见刘虞夔对林延潮,拱手道:“老朽一生自负读书为学不逊于人,但比起林部堂而言,今日方知读书为学上还是欠缺了知行合一,今日多谢林部堂这番肺腑之言,好一个敢为天下先。” 林延潮一愕,随即笑着道:“翰长过誉了,林某不敢言什么天下先,只是为学为官上都有一份固执而已。” 刘虞夔欣然道:“固执好!固执的好!林部堂在礼部任上,老夫会拭目以待。” 说完刘虞夔转身离去。 轮到孙继皋时,他向林延潮一揖,林延潮忙道:“以德兄,你我相交多年,如此真折煞我了。” 孙继皋爽朗地笑着道:“我与刘直卿一样,都以为自己治学为官上不见得有弱于你地方,但宗海不随大流而默,就以这份敢为天下先而言,孙某不如。” “孙某在朝阅官无数,但论大丈夫不介于富贵贫寒,立于功名,有其才而申其用者,唯有宗海也。” 林延潮念着‘有其才而申其用’几个字,这不正是自己一生所求吗?林延潮当下笑着道:”以德兄这一番赞誉,说我心底去了。林某不敢推辞,以后当以此砥砺而行。” 林延潮深感欣慰,这一番推心置腹的话,尽管冒了风险,但也取得了不少人的支持。 这时萧良有上前道:“林部堂……” “以占兄,你我还是以旧日相称吧。” 萧良有笑了笑道:“萧某不敢,在此贺林部堂在礼部一帆风顺,一展抱负!” 林延潮也是一笑,二人相对一揖。 叶向高看着林延潮,以莫名的口气道:“宗海兄,你又先吾着鞭了,我现在都不知落在何处呢?” 看着对方又是为自己高兴,又是自惭的神情,林延潮握住叶向高的手道:“风物长宜放眼量,吾在前等你。” 叶向高斟酌这一句风物长宜放眼量道:“非有此心胸,不足以道如此之言。为官为国,吾当效兄之所为。” 林延潮正色道:“愿与兄一并常怀扣楫中流之志,为国为民做一番事。” 叶向高也是动容道:“大丈夫当如此。” 二人对揖。 孙承宗,方从哲,袁宗道,陈应龙,于仕廉等人看着林延潮与叶向高以意气期许,这番友情,实如当年刘琨祖逖之交。 至于他们都是林延潮心腹,在这时候众目睽睽下,不敢太亲近,以免有结党之嫌疑了。 所以他们简单的道贺就算揭过,这不急在一时,日后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