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扭在身后,顺着势被反按在茶桌上。 袁可立冷笑一声,稍一使力。 “我的亲爹啊!” 但见对方大声直叫,鼻涕眼泪一口气都出来了。 “手下留情!”高攀龙急忙劝道。 袁可立笑了笑道:“放心手断不了!” 说完袁可立手一松,对方连忙抽身,脸色仍是泪涕横流。 薛敷教已是变色,他仗着人多势众,本以为对付袁可立他们五个人不成话下。但哪里知道对方一人如此厉害。 薛敷教当然不知道,打架不是作算术,一加一就能大于二。袁可立自小习武,到林府后又在展明等林府出身于俞家军的家丁身边练过拳脚。 这俞大猷当年是上过少林寺单挑的猛人,俞家军各个也是身经百战,所以袁可立功夫和实战都不缺,收拾眼前这十几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读书人自然不在话下。 就在薛敷教两难之时,这时候听得一阵楼梯响! 薛敷教大喜道:“必是元广兄他们来了,哼,他们昨日就与我约定在此,看你们几个哪里跑!” 袁可立冷笑就算再来几人他也是不怕。 说话之间,高攀龙,薛敷教看清楼梯上来人都是一并叫苦。 原来来人各个戴尖帽,着白皮靴,穿褐色衣服,系小绦,这些人是东厂番子,不,是张鲸的走狗。 但见这些人一上楼梯当即道:“接到大熏坊百姓举报,尔等敢妄议朝政,图谋不轨,奉督公令谕,一律拿下带回厂里拷问!” 薛敷教等人纷纷道“我们是赴京赶考的举人,你们居然敢拿我?” “王法何在?” “我们举子身有功名,你们此举是有辱斯文。” 带头的人冷笑道:“普通老百姓我们东缉事厂还真不敢拿,但就你们这些举人老爷,我们还真不怕,就是当朝一品在面前,只要督公一句话下也是锁了,带走,敢呱噪之人,就赏他们几个耳光子!” 当下众人都是吓住了,而徐火勃上前道:“我们并非与他们一起的,只是恰逢其会。” “是不是一起,一会到了厂里就都就问出来了!不要啰嗦,与我们走一趟!” 袁可立待要出言,却被孙承宗拉住向他摇了摇头。 就这样一干人都被带走。 林延潮此刻正在巡视顺天贡院,几十名贡院里的监试,巡场官都是陪着小心跟在林延潮身后,这巡视的排场极大。 林延潮仔细看过,然后吩咐几处,下面的官员都是一并认真听好。 林延潮讲的是考场的纪律,提到舞弊夹带。 林延潮正色道:“眼下天子甚寒,考场搜检时要脱去考生衣裳,此举不仅侮辱了这些考生,万一搜查久了,考生容易受了风寒,一旦病了还要在考场上苦熬三天两夜,甚至丢了性命,此乃几百年来科场之弊。” “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