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又称东缉事厂,在大明朝对于文武百官而言一直是威风八面的存在。 东厂的势力,在刘瑾,魏忠贤二人手上达到了巅峰。 在明人笔记里有一则记载,说的是有五个人旅居京城,一人醉酒大骂魏忠贤,其余四人吓得不行,劝他不要乱讲话。 那人冷笑道,魏忠贤虽然厉害,但他又不在这里,难道还能剥了我的皮吗? 过了一会,东厂的人冲进来,将五人都拿了带到东厂。外表忠厚的魏忠贤笑咪咪对哪个骂自己的人说,你不是说我能剥你的皮吗? 结果此人真的被魏忠贤剥皮了,其余四人吓得魂不附体,魏忠贤见了哈哈大笑,还一人给赏了五两银子压压惊。 东厂势力之大,有此可见一斑。 不过东厂也不是一直这么屌,在陆炳势大时,东厂就算是个屁,那时候厉害的是锦衣卫。 因此‘厂卫’这大明双璧,什么时候厉害不厉害,主要看天子肯将手中的权力分给他多少! 现在东厂的番子,都是由锦衣卫出任,而东厂座主,称为钦差总督东厂官校办事寺人。 现在林延潮站在东厂门口,他的手下打了东厂的番子,对于东厂的番子而言,几时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啊,就算你是堂堂尚书,却也是不行。 在我们东厂几百个番子面前,你就两三个人,你当我们都是死人吗?更何况对方要将东厂天翻地覆,这口气简直太嚣张了。 有一些番子都是有‘血性’的人,别说你是尚书了,等他们要冲上去时,却为旁人拉住。 “不要命了?” “怕啥!俺一命换一命!” “你要拉着全厂的人陪你一起死吗?” “为啥?” “那是林三元!” 林延潮目光扫过,在场的番子们都是下意识的避开。 “一!” 林延潮伸出一根手指,清冷的声音回荡在东厂衙门的门口。 方才被打落牙齿的番子校尉,脸上抽动几下,脸色铁青。他心想,没有如此跋扈,此人还是个文官,如此下去东厂以后都不要开了。若是林延潮好言相商,他还说不定融通一二,但现在死也不能开门,否则张鲸第一个会打死自己。 对方刚要说话。 “二!” 林延潮的声音也并非如何严厉,这名校尉见他的神色,然后道:“林部堂真是好大的官威啊!可是林部堂官威在会同馆摆摆无妨,在礼部摆摆也是无妨,但这里是东厂,我们东厂只有一个主子那就是当今圣上!你们文臣无权喝令我等。” “三!” 这名校尉强横地道:“林部堂,你这一套没用的,如此手段我见了多了,你就算数到一百也没用!再说了督主也不在。” “九!” “林部堂!”这名校尉威胁道。 “十!” 林延潮根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