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之而无不及。 官员,太监的贪也有大贪,小贪之分。 拿前后任对比而言,严嵩抄家时仅白银就抄出两百多万两,其他不算。 至于张居正的权势比严嵩更大,抄出二十万两银子。 再拿刘瑾说,当时上下都知道刘瑾贪,但抄家后才知道他是这么贪,有人说刘谨抄家抄出了黄金两百五十万,白银五千万两,但想想也知道这数据肯定是不真实的。 不过几百万两肯定有,如果当时有福布斯,刘瑾肯定荣登榜首。而他开创这纪录一直保持到和珅才被打破。 林延潮进门后,张鲸府邸的奢华,已是难以用言语形容,远超自己的想象,至于左右随行的锦衣卫也是看得呆了。 但就其风格而言,如果说冯保还有些文人风范,对于字画古董这些雅贿还会收藏一二,那么张鲸就是怎么土豪怎么来。 当年胡提学给他送珍珠都不要,只要白的黄的,由此可以想象张鲸府里的布置。 l 林延潮咳了一声问道:“张鲸一直都在府里。” 骆思恭道:“确实如此,自被皇上软禁以来,张鲸一直关押在府邸,每日都有三班锦衣卫轮番看守。” 林延潮点点头道:“先去见他。” 经过重重看守,林延潮来到张鲸的卧房,但见张鲸半坐半躺在一张玉榻,披头散发一手持酒壶一手持酒杯那在自斟自饮,当然,酒壶酒杯都是金的。 骆思恭当即对身后锦衣卫使了眼色,两人上前将张鲸手上的酒具夺过。 这时张鲸才看了过来,他半醉半醒地笑着道:“我倒是谁?原来是林部堂,陈公公来了,来来来,与咱家喝一杯。” 林延潮摇了摇头,这时一名锦衣卫上前与骆思恭禀告。 骆思恭听后向林延潮道:“除了几个屋子的金银器物外,黄金只抄出不到一千两,白银不到两万两,要不要拿人拷问。” 林延潮摆了摆手道:“先不用。” 林延潮走到张鲸面前当即道:“张公公,林某知道你一向好酒量,这点酒醉不倒你。” 说着林延潮搬了张凳子坐在张鲸榻边,凳子入手不怎么沉,因为是镀金的。 张鲸斜着眼睛看了林延潮一眼问道:“皇上怎么派了你来?也好,不是冤家不聚头,落在你的手上,咱家看来只求一个痛快也是难了!” 林延潮道:“张公公何出此言?皇上圣旨上交待了,一不要你的命,二不准动刑,三给你留个体面。” 张鲸冷笑,伸手一指道:“是么,那为何这姓骆的方才还要拷问我来着。” 林延潮看去骆思恭脸色一变,他以为张鲸醉了,自己说话又小声,对方听不见,没料到此人如此机敏。 骆思恭笑了笑道:“有些拷问当然外人看不出的,就算不在公公身上用刑,咱们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