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人,不要见外,林部堂看上什么尽管开口!” 林延潮伸手点了点头,那装满文书的箱子当即道:“我要此物。” 陈矩,骆思恭都是神情一凛,骆思恭问道:“请教林部堂,这是何物?” 林延潮道:“张鲸曾交待,他掌管东厂时手上有不少官员的罪证,这些东西,我料的不错,应该就装在这个箱子里。” 骆思恭,陈矩对视了一眼,露出踌躇之色。 骆思恭犹豫道:“林部堂,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此物关系甚大,若是皇上要张鲸收罗的,我们查抄的又没见到此物,不会让皇上起疑心吗?” 陈矩也道:“骆大人所言有理,林部堂要其他都好说,唯独此物不可啊,万一查出我等就都是死罪。” 见二人一并反对,林延潮脸上的笑容已是敛去,屋内的气氛顿时严肃起来。 陈矩,骆思恭此刻不由揣测,林延潮是否要翻脸。 林延潮看了二人一眼,用手拍了拍自己所坐的箱子问道:“两位请想一想,吞没这些罪证是死罪,难道吞没两百一十万两银子就不是死罪了吗?” “两位,我实话与你们说这箱子里涉及到的要员,既有各地抚按,藩臬,也有在朝三品以上大员,我等最好还是不要轻易得罪。若是交给皇上,你们或许还能脱身,但林某干系就大了,以后就无我容身之地了。” 陈矩,骆思恭闻言也觉得此事确实难办。 骆思恭是锦衣卫,陈矩是太监,得罪了这些文官事情不大,但林延潮不同了,他就是文官,一旦他把此事捅出来,那些大臣不会找骆思恭,陈矩的麻烦,但却会找林延潮的麻烦。 骆思恭道:“我等也是体谅林部堂的难处,但是其中可否再商量一二,看看有无更好的办法。” 林延潮深吸了口气道:“这样吧,林某再拿出三十万两银子,交下两位朋友,若将来林某有东山再起之日,有什么事大家一起扶持,两位有什么难处大可向林某开口。而今日之事只要我们三人任何一人不漏口风,谁也不会知道。” 骆思恭目光闪了闪,看向了陈矩。陈矩轻咳一声。 骆思恭道:“多谢林部堂仗义,这倒不是钱不钱的事。” 林延潮道:“若是两位还为难,林某也没有办法了,今日之事唯有公事公办。” 骆思恭拍腿道:“陈公公你看如何,林部堂待我们,真如再生父母一般,不如就按林部堂之前说的办。” 陈矩沉思半天也是道:“好吧。林部堂这箱子归你了。” 林延潮点点头,当即打开箱子,但见箱子里确实书信,账册。 他随手一翻看了几个人名字,然后从墙上拿了火把直接往箱子里一丢。 “林部堂你这是……” 陈矩,骆思恭二人都是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