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年少时许下的志向,老师们所传授的圣贤之道就在其中了。” 说完讲堂之上掌声雷动,不少学子们都是流下了泪水。 “说得太好了,实在是金玉之言。” 林延潮闻言看去原来是福建左布政使宋应昌,他的身后跟着右布政使费尧年,按察使陆万垓。 但见宋应昌深情有些激动走到讲堂道:“部堂大人之言说得实在太好……宋某深有感触,还请部堂大人恕罪。” “宋藩台,还有费藩台,陆臬台?” 费尧年,陆万垓先后林延潮行礼。 费尧年激动地道:“部堂大人这一番话,费某真恨不能早一点听闻。” 费尧年之言既有些吹捧,但也有几分发自内心。 陆万垓性子沉重,也是感慨道:“部堂大人之言,令陆某受用。” 连宋,费,陆三人都是久经官场的人都是如此。 堂上的学子们也是看见三名穿着绯袍高官前来,身后还跟着一群官员,顿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林延潮见此一幕,当即上前道:“三位大人过誉了,再说林某眼下不过一介百姓,又岂敢当部堂之称,诸位也到了,实在是有失远迎。” 听林延潮如此说,宋应昌,费尧年,陆万垓都是欠身道:“部堂大人,实在不敢当。” 宋应昌道:“若非如此,也不足以听到部堂大人这一番话,不说是学生,我等为官之人也是受教良多。” 林延潮道:“三位大人来定要有事,但请容林某与学生们再说几句话。” 换了以往,此举无疑是相当失礼的,但今日宋应昌三人听了林延潮方才一席话后却无人觉得有什么不妥,当即一并推出讲堂外。 林延潮回到讲堂上,整了整衣袍看向堂下的学生了,他已是知道宋应昌三人前来的用意,故而这讲堂上现在已是他身为这书院山长最后的时光了。 看着周如磐,曹学佺这一张张年轻的面孔,这大半年来众人结下了深厚的师生之情。 林延潮出声时微觉得有些哽咽,但深吸了一口气后将情绪平复下去:“我年少时懵懵懂懂,十二岁时才有志于学,诸位都知道我有志于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读书求学成家立业,然后中进士当官,今日又成为了师长如此一路走来。” “你们问我读书为官之道是什么?在之前我会说别的,但今日我为人师长我才明白,我所为的一切,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你们。记着这句话,少年强则中国强,少年智则中国智……” “……干将发硎,有作其芒。天戴其苍,地履其黄。纵有千古,横有八荒。前途似海,来日方长。美哉我少年中国,与天不老!壮哉我中国少年,与国无疆!” 这首少年中国说,对于每个鳌峰书院的少年而言可谓耳熟能详,此刻他们击节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