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兄,罗大人,汤某虽然不才,但愿意尽一臂之力。” “不可,不可。” “此事你千万莫要牵扯进来,没看见东厂已是盯上乐兄了吗?风险太大。” 汤显祖这么说,得到了罗大紘的反对。 汤显祖当即起身道:“当年燕京时报之事,汤某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今日再死一次又有何妨,罗大人,乐兄,你说的对,今日正义不得伸张,就在于庙堂上邪恶难去,申吴县的家人在老家横行霸道,这是汤某亲眼所见的,如此想来其人为相也是个奸恶之徒。” “只要能除去申吴县,汤某再所不辞。” 听汤显祖此言,罗大紘,乐新炉二人又劝了几句,但见劝不动汤显祖。 罗大紘叹道:“那么好吧,就由罗某出面在朝堂上联络言官,乐兄联络在野的有识之士,而义乃就收罗申吴县的罪证,这一次我们要让申吴县罢相回家。” “正是如此。” 这时候汤显祖又喝了几杯,顿时觉得慷慨激昂,意气万丈,以往他写传奇将情绪化入,每逢本上有贪官污吏,都恨不得当场化身为钦差按臣,当场惩奸除恶,为民请命。 今日他能得此机会为国除贼,特别是为铲除申时行这样高居庙堂之上窃国大盗尽一份力,那当是多么值得大书特书之事,比写了十本传奇还是痛快。 片刻后汤显祖辞别了二人,穿上蓑衣斗笠走到了雨中。 罗大紘看着汤显祖的背影,目光深邃。 乐新炉突道:“匡吾为何要将义乃拉近这局里来呢?他可是乐某十几年的好友啊。” 罗大紘道:“成大事者不可拘泥于小节,这样能扳倒申时行,纵然是罗某乌纱落地又有什么呢?” 乐新炉道:“但是义乃能帮得上多少忙?” 罗大紘道:“此人是林侯官,郭美命的好友,当年禁报时,他逃了出去,后来林侯官得势后他虽是远离,但交情仍在。而今只要在此事牵扯上他,必会让申吴县对林侯官生出猜忌。” 乐新炉问道:“二人生出猜忌于大局有什么好处?” 罗大紘道:“近来我与赵宗伯,邹先生都有来信,他们都赞林侯官为官有清望,又是难得的治国之才,至于顾先生对林侯官面上不以为然,但心底实是佩服。但美中不足就是林侯官太过阿附申吴县了。” 乐新炉闻言道:“所以罗大人的意思,就是要将林侯官拉到我们这一边。” 罗大紘点点头道:“没错,只要他能与申吴县,许新安划清界限,将来我与赵宗伯,邹顾两位先生就可以在朝野上为他高呼。就算入阁,以他现今的地位,也是能够一壮我们的声势。” “那么此事邹先生,顾先生知道吗?” 罗大紘点点头道:“略知一二。当然邹先生还是更期望,林侯官能主